第五章书生与白狐

清晨，杨凡家的小院里寂静无声，院落一角有一个20来平方的小屋，和厨房形成两个夹角的凹字型把房屋主体夹杂中间。没错，这就是杨凡现如今的小窝，父母以他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学习给他整理出来的小偏房，以前是堆柴火的。正好方便夫妻俩造娃大业不被搅扰。

杨凡天刚蒙蒙亮就爬起床来，披上粗布麻衣，穿上一双满是补丁的布鞋，点燃桌上松油灯，用半片葫芦做成的瓢打一瓢水，借着微弱的灯光打量着水里自己的影子，黑发黑眸，双眼炯炯有神，虎头虎脑，面庞蜡黄。活脱脱一个营养不良的农村小孩模样，不熟悉的人把他丢到人堆里一时半会都分辨不出来。

“原来我现在长这样啊，营养不良，看来该补补身体了。练功也不能少，必须要坚持，既然老天给了我重活一世的机会，我不相信五灵根就不能变强。不能放弃！”杨凡暗自给自己定下未来的计划。

杨凡在屋里一块平坦的石板上修炼一个时辰，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心口的印记微微闪烁着微光，仿佛有呼吸一样。去对面厨房盖好的大锅里叼着一个杂面馒头冲着主屋大喊：“我上学去了！”说着一溜烟冲出院子。

来到族学，杨凡找个角落坐下闭目养神，直到听到先生走进学堂这才睁开眼睛。先生是一个两鬓斑白的中年，穿着青衫，头戴高帽，给人一种干净而不苟言笑的印象。台下学生们鸦雀无声。先生清了清嗓子，对着台下众人大声道：“今后就由我教你们读书，从今天起，要是谁无端旷课一天，就不要来了。第一堂课自我介绍一下，和你们一样，我也姓杨，单名一个玄，平时叫我先生即可。接下来你们互相自我介绍一下，就从门边第一排开始。”

“我叫杨光。”“我叫杨力”。。。“我叫杨广”“我叫杨凡”“我叫杨虎”。介绍完，先生开始第一堂课，拿出一叠白纸，分别在纸上写下所有学生的名字，分发下去。

“今天第一堂课教你们写自己的名字，每人抄写一百遍，写完交上来就可以回家了。”学生们手抓毛笔，歪歪扭扭地写下人生中第一个字。杨凡也不例外，先生也不提醒学生们正确的拿笔姿势，笑了笑，摇摇头轻声自语道：“做人难，难的是认清自己，如果第一次书写自己的名字都要限制条条框框，将来如何成才？”说完陷入沉思，曾经的一幕幕浮现脑海。

这时，先生发现学生中有一个孩子与众不同，手拿毛笔的姿势四平八稳，不自觉走下台去。“你叫杨凡。不错，虽然字写得丑，但是拿笔有一种大家风范。”先生对杨凡难得开了个玩笑。杨凡闻言，挠了挠后脑勺腼腆一笑。其实杨凡的字并不是很丑，相比于其他孩子来说，至少还是认得出名字。先生也不多留，在学堂里转悠了一圈又走回讲台。第一堂课杨凡就在先生的心里留下一个好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