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他笑得不怀好意,冲祝长生勾勾手指。
后者简直摸不着头脑,谨慎地往前走了两步:“干嘛?”
岑遥栖未经同意,擅作主张地将头搁在他的肩膀上。
祝长生:“……”
感受到他的吐息扫在脖颈,祝长生不自在地动动脖子。
“别动。”岑遥栖闭着眼睛,冷不丁出声。
祝长生想要推开他的手一顿,只能苦哈哈地任由他把自己当枕头。
此刻已经入夜,屋内的人三三两两地聚在一团闭目养神,他倒是不困,只是肩膀上睡个人怎么看怎么别扭,而且他记得自个儿好像和这人还没熟到那个份上吧!
祝长生眼神幽怨,直到感受到身边有人走动,他抬眼一看,就见一向寡言少语的师兄正神色复杂的盯着他和睡在他身边的岑遥栖。
他见靠山来了,整个人都有了精气,兴致勃勃的预备控诉岑遥栖的所作所为。
他张了张唇,刚出了个气声,就觉得事情的走向不大对劲。
冷面的师兄眼见他张口,修长的食指放在唇间,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想打小报告的祝长生:“……”
谢凌衣伸出手,单手抚住岑遥栖的脑袋,对正发呆的祝长生使了个眼色。后者眼眸水光潋滟,深受感动,他就知道师兄不会不管他的。
然后他就眼睁睁地看着谢凌衣动作轻柔地将熟睡之人的脑袋轻手放在自己的肩膀上。
祝长生:“……”总感觉哪里不太对。
浅淡平稳的气息萦绕在谢凌衣的颈侧,鼻尖甚至能闻到若有似无的昙花清香,感受到肩膀的重量,这两天飘忽不定的心竟然在此刻落到了实处。
温热的吐息平稳却不容忽视地扫在颈项,让谢凌衣根本无法分出心力去做其他思考,只能把全部注意力放在身旁之人。
以后不能再随意同岑遥栖吵架,谢凌衣心有余悸的想。
窗外的圆月高悬,庭院洒下一地清辉,好似霜雪般银装素裹,是极为少见的亮堂。
变故是在一瞬间发生的,骤然间门窗被外力暴力打开,嘎吱作响,屋内的人顿时惊醒,
来了。
谢凌衣身边的人慢条斯理的站直身体,睁开那双琥珀色的双眼,眼神清明,眸色雪亮,哪里像刚醒之人?
岑遥栖扫过谢凌衣,唇角轻弯,翘起一个漂亮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