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雨的父亲满脸疑惑地看着刘太傅,开口问道:“父亲,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皇上为何会突然给小雨赐婚呢?”刘太傅则将目光投向自己的儿子,语气严肃地说:“这就得好好问问你们娘俩儿了!”一时间,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刘母和刘小雨身上,她们顿时变得有些慌张。
刘太傅接着说道:“快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突然降下这道赐婚圣旨?你们在宫中究竟经历了何事?”刘母眼见无法再隐瞒下去,只得将在宫中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刘父听完气得怒火冲天,对着母女二人破口大骂道:“你们两个愚蠢至极!想要算计他人,做事就该谨慎些、隐蔽些!可你们呢?不仅没能算计成功别人,反倒让人家给算计了!咱们刘家的脸面都让你们给丢光了!”
说罢,刘父气得满脸通红,举起手来就要狠狠地抽打刘小雨一顿。眼看着手掌即将落下,一旁的刘太傅急忙出声劝阻:“老大行了!消消火气,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再打孩子又能怎样呢?好在还有这份赐婚圣旨压着呢,旁人就算想议论几句,也没那个胆子。好啦好啦,大家都累了一天了,还是早点回去歇息吧!”话音未落,刘太傅便迈步朝着屋外走去。路过刘小雨母女身旁时,他停下脚步,语重心长地对她们说:“你们俩今后可要好自为之啊!”
言毕,刘太傅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其他人见状,也纷纷寻了个由头,陆续的离开了。一时间,原本热热闹闹的厅堂变得冷冷清清,只剩下刘小雨母女二人呆立当场。
刚刚回到房间里的刘小雨,此刻内心无比激动。她一直以来就对三皇子情有独钟,但之前为了能够得到国公府的支持,不得不违心地答应三皇子娶那个愚蠢至极的秦瑶瑶。每当看到三皇子提及秦瑶瑶时那种志在必得的模样,她的心如刀绞般疼痛难忍。如今终于得偿所愿,可以和心爱之人喜结连理,刘小雨自然是欣喜若狂。
然而,沉醉于美好梦境中的刘小雨全然不知晓,为了成就这段美满良缘,宁妃与三皇子在背后到底默默承受、付出了何等巨大的代价!要知道,以刘家现今的家境而言,待到她嫁入王府之后,恐怕难以享受到顺心遂意的生活。
话说回来,这边厢的秦瑶瑶刚刚沐浴完毕,顿感困倦之意如潮水般汹涌袭来。于是乎,她径直走向床铺,一边躺下,一边喃喃自语:“彦熙哥哥啊,此刻的你正在忙些什么呢?今夜,你是否还会降临至我的梦境之中呢?”没过多久,秦瑶瑶便沉沉睡去。而恰好在她酣然入梦之际,那个令她朝思暮想之人竟然真的悄然而至——贺彦熙静静地凝视着床上安然熟睡的少女,心中满溢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他暗自思忖道:“只要能够这样默默地注视着她,我便已心满意足。”
然而,这一夜对于秦瑶瑶来说,却是一场好觉,一夜无梦;反观贺彦熙,则陷入了漫长的梦境之中。眼看着天际逐渐泛起鱼肚白,贺彦熙缓缓起身,悄然离去。有趣的是,几乎就在贺彦熙前脚刚踏出房门的瞬间,后脚秦瑶瑶便悠悠转醒过来。
秦瑶瑶悠悠转醒,鼻尖萦绕着一抹淡淡的冷香。她轻轻皱起鼻子嗅了嗅,嘴角不由自主地扬了起来:“彦熙哥哥,是你来过吗?”尽管他并未出现在自己的梦中,但只要一想到他曾悄悄前来探望,心中便涌起无尽的欢喜。
“若下次你再光临,我定要将你捉住!”秦瑶瑶低声呢喃着,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说话间,她唤人为自己送来洗漱用具。不一会儿,迎春和半夏便各自捧着物品走进屋内。
待秦瑶瑶梳洗完毕,端坐于铜镜前时,半夏开始替她梳理秀发。闲聊之际,半夏提及了一则外界的传闻:“小姐,您可曾听闻三皇子与刘小姐被赐婚之事?”
秦瑶瑶微微摇头,表示对此毫不知情。半夏见状,继续讲述道:“昨日下午诗词大会结束后,皇上派遣刘公公携带赐婚圣旨前往刘府宣旨,正式定下了这门亲事。”
听到这里,秦瑶瑶轻笑一声:“那刘小雨得知此事后必定欣喜若狂吧。毕竟她对贺明文倾心已久,如今总算得偿所愿了。”就在此时,迎春迈步而来,径直走到秦瑶瑶面前,面露忧虑地开口道:“小姐啊,您怎么还笑得出来呢?倘若她真的嫁与三皇子成为侧妃,那日后岂不是愈发变本加厉地欺辱于您?”秦瑶瑶目光转向一脸忧心忡忡的迎春,轻轻敲了敲她的额头,嘴角微扬说道:“非也,贺明文此人向来有仇必报。此次事件令其与其母妃皆遭受不轻之责罚,需知宁妃攀爬至妃位历经艰辛万苦,却因这区区一事连降两级贬为宁嫔,她怎会不怨恨这位导致如此恶果之人呢?况且贺明文亦因此事不但遭当众杖责,更被软禁府邸,你认为此后刘小雨踏入皇子府,尚能安享太平、过上舒坦日子么?”
迎春与半夏听闻秦瑶瑶所言,不禁喜笑颜开,齐声说道:“如此说来,小姐确实应当开怀畅笑一番才是。”秦瑶瑶颔首应道:“可不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