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啥,咋长这么好看呢!俺真稀罕你。;
俺嫂子捂着脸头低得更低。害羞就差有地缝,钻进去了。俺哥突然大嗓门。
‘’你别低头啊!俺看不见你脸。抬起头来,给俺支棱起来。;
突然大声把俺嫂子吓一跳。眼泪哗地一下就掉下来。俺哥看俺嫂子哭了,慌了手脚。
‘’哎!你咋还哭了。你别哭啊!俺也没欺负你呀!;
手足无措帮俺嫂子擦眼泪。俺嫂子哭得更凶了。最后俺哥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
‘’你在哭,我就让俺妈,马上上你家订结婚日子。;
吓得我嫂子当时就不哭了。
我现在想起来,我嫂子神态,就是周容刚才看你神情。哥你相信我直觉。周容一定对你有意思。;
这次他是非常肯定说。
‘’别瞎说,小孩伢子自己毛还没长全。还学会乱瞎猜。你在胡说。小心我揍你屁股。我可没你说那份闲心。她一个小女孩子,我可没那种想法。;
萧震极力否定二毛想法。
‘’还有你别到处瞎说,传到周团耳朵里。坏人家小姑娘名声不好。;
他不忘对二毛一番交代。
二毛嘴一撇。满不在乎。
‘’我一直都是很会看人。哥这次你真地让她看上了。你完了!一颗好白菜让猪拱了。可惜呀!可惜!;
他还很惋惜吧嗒下嘴。
‘’你这孩子在那学地。像个长舌妇一样。还白菜还猪。谁是白菜谁是猪。你说说。;
萧震有些火气,向他发问。
‘’哥,你是一颗好白菜,周容是猪。你没有那心思,她有啊!我记得夕颜比周容还小呢?你咋就可以接受,夕颜做你婆娘呢?你咋到哪里,都承认她是你婆娘呢?;
他知道萧震心思,揭萧震短处。
‘’那不一样,夕颜一出生就是我。一把屎一把尿养大地。从小我就知道,她这一世都是我婆娘。;
萧震有些心烦意乱解释道。叹了口气。
‘’唉!现在她不在了,你哥我今生就是蓝天为家。白云作伴。死了那一天,能和夕颜干爸干妈在一起就好。;
萧震无比忧伤表明自己立场,不再言语。
‘’可惜了,怎么说来着。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呀!这还是我中学课本学地一句话呢?;
二毛摇头晃脑又炫耀了一把。
‘’在这世上我就看见,我嫂子一个好女人!将来我找婆娘,也找我嫂子那样地婆娘。;
二毛眼圈有些红,和萧震唠起家常。
‘’是呀!我还记得那年我回去,去你哥家都已经俩个孩子。现在老大应该能打酱油吧!你家嫂子好得没话说。;
萧震也来兴致和二毛聊起来。在部队他们很少见面。萧震每天都要试飞,在飞机上待好久。很难得和二毛聚聚。
‘’我还记得要回部队那天,你家嫂子起大早,给我擀面条用荤油煮地,还放点大白菜真地很香。我吃完都坐车走很远,还看见他们夫妻在车后面挥手呢!临别你家大嫂,还对我说,有时间回家看看,别忘回家路啊!现在想起来,我还很感动。;
一想到狗剩子夫妻,萧震心里暖暖地。
‘’可惜这几年,我嫂子为了给我哥生儿子,身体也掏空了。老大招弟,老二带弟,老三念弟,老四想弟。和我哥结婚这么多年。不是在生孩子路上,就是在怀孕路上。真苦我嫂子。;
二毛非常感慨。一想到家里老嫂子。二毛就想夸上一夸。
‘’唉!有时候我都心疼我嫂子。我妈长年累月有病。一到冬天就喘不过来气。我还记得我嫂子,每天天不亮,挺着大肚子起来,伺候我们一家老小吃喝。真是一个好女人!我妈老好对我说,二毛呀!长大以后一定要,好好孝敬你嫂子。;
说到这里,二毛真掉泪了。
‘’长嫂如母啊!;
萧震装作没看见。看着窗外说了一句。
‘’不过我嫂子还好,终于苦尽甘来。我哥这个月打电话说。他家小五出生了。我嫂子终于生一个带靶地小子。外人不再骂我家绝户头子了,还取名福生。;
他又兴高采烈起来。夸夸其谈起来。
‘’我嫂子以后不用再生了!我哥一高兴,就把我家过年大肥猪杀了。请屯子里老少爷们都来我家吃席。我哥说那景象太壮观了。这么多年终于出了一把恶气。;
二毛哽咽说完。抹一把眼泪。他是替他嫂子高兴啊!
‘’你哥这老头犟驴,家里有皇位继承啊!生活不好还要那些孩子。;
萧震有些伤感地说。又接着问。
‘’我听你那天和我说,你哥要包木器厂。办得咋样了有困难吱声。;
萧震对自己发小狗剩,永远放在心上。他听屯子里人说过。他离开村子,来当兵那几年。狗剩子没少照顾夕颜。
‘’哥你不问,我都忘跟你说了。我哥说,你是他这辈子最好兄弟。让我谢谢你,给他汇地一千块钱。他没有向其他人再借,就开起来了。他让我告诉你,让你放心,木器厂属于你俩开的。挣钱和你一人一半。;
二毛说的一脸真诚。
‘’嘿!嘿!你哥真逗。我们是过命好兄弟,就要互相帮忙。我要是想要那一千元钱,就不借他了。其实我攒那些钱,是想娶夕颜用的。现在夕颜不在,我一个人待在部队。衣服部队发。钱对于我来说没用。你哥挣钱了,就用那笔钱供孩子上学吧!不能让他们当睁眼瞎。;
萧震交代。二毛又感动了,鼻子一酸。眼泪又要掉下来了。
‘’真快呀!终于到招待所了。这脑袋是保住了。不知道我这手抖不抖,要抖啊!就容易写错字。;
萧震边下车,边说风凉话。二毛在傻也听出来萧震说话意思。
‘’哥,你咋这样呢?咋还记仇呢?;
二毛坐在车里苦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