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水谣镇的青山绿水间,隐匿着一个名为梅林村的小山村,它宛如一幅淡雅的水墨画,静静铺展在世人面前。小溪如一条银色的绸带,穿村而过,滋养着这片土地,也串起了村民们世代生活的记忆。两岸,梅树成林,每当冬末春初,梅花竞相绽放,香气袭人,吸引着远近游客纷至沓来。这个不大却风景别致的小村庄,以其独特的魅力,诉说着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动人故事。在梅林村的画卷中,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那条小溪与两岸的梅林。格林村也因此而得名。
梅林村不大,仅有百余户人家,他们大多姓严,据传是数百年前由一位名叫严云鹤的先祖带领至此,繁衍生息,世代和睦相处。这里的居民以耕作为生,春种秋收,自给自足,生活虽不富裕,却也安宁祥和,远离尘世的纷扰。
严长庚在这个小村落里算得上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家大口阔,在村里也处处受人敬重。
不过,近来严母感觉到了些异样,先是自家那天到水井里打水时竟然打上来一只死耗子。这把严母吓了一跳,不但那桶水,整个井里的水也不敢喝。只敢到小溪挑水。再就是土楼内墙上的土块时不时地掉落。
不久,山外面来了几个人,自称是什么工作组。开始村民们都很热情,毕竟是山外边来的人,这里的村民一直有个规矩,只要是山外来的人,都是客,他们遵循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的古训。但是这一次来的人,情况可不一样,他们可不是路过的。而是要扎下来搞什么“阶级斗争”。山里人闭塞,不知道阶级斗争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因此慢慢疏远了这些人。
有一天,他们看到一处破草房里走出了一个拉里拉塌的中年男子,发现了苗头。他们走进草房,与那男子拉家常,男子是本村人,是一个老光棍,又懒又好赌,还经常偷看人家媳妇。在村里不招人待见。
起初,村民们对这一切感到困惑不解。他们之中,虽有贫富之分,但多为邻里间的相互帮助与扶持,哪有真正的深仇大恨?更何况,严家作为村中的大户,不仅未曾欺压弱小,反而时常接济贫困,怎就被扣上了“地主”的帽子?
工作组仔细调查发现,这人名叫严有福,原来家景不错,因为赌博输光了家产,娃娃亲也悔了婚,嫁给了一个同族的兄弟,就是本村的严长庚。
这虽然是很平常的一件事,但工作组却在这里发现了阶级斗争的苗头,认定严长庚为强夺人妻。要帮严有福翻身解放,打倒严长庚。严长庚被定为漏划的地主分子,进行专政。严长庚现住宅的土楼予以没收,作为大队部办公楼,严有福被推荐为村小组组长,住进土楼,严长庚一家九口住进严有福住的草房。
遭此变故,严长庚感觉塌了天,严母却逆来顺受,她将草房内部整理了一下,收拾整洁,割一些茅草盖在房顶上,将里间隔出不同的生活空间,外面看起来简陋,里面却充满温馨。严长庚也很快从悲观中走了出来,忙里忙外。生活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然而工作组似乎并不想让他们安宁马上又来了,说是他们过去欺压过穷人,要血债血偿。当然找不出血债,他们就从别人的故事里找一些事,比方说,严长庚建水牢,不见租子的佃农就会被严长庚关进水牢,然而这地方吃水都困难,工作组可不管这些,他们制订了严长庚的许多罪恶,逼严长庚承认。严长庚被逼无奈,不得不签字画押。 更惊悚的事还在后面,严长庚夺人之妻,因此他必须将妻子和孩子还给严有福,严长庚只能一个人住在草房里,妻子带着五人孩子挺着个大肚子住回原来的土楼,与严有福住在一屋。
严妻开始反抗,但工作组强行安排,村中严姓族长出面求情,说这样有伤风化,工作组不但不听,反而认为族长是封建余孽,是地主阶级的孝子贤孙,被抓到村民大会上批斗,之后没有人再敢反对。
严有福现在是一村之长,也堂而皇之地当起了一家之主。一天半夜,一家人都睡下了,严有福回到土楼,带着满身的酒气,直接闯进孩子母亲的房间,钻进被窝想要干那事,严母受到惊吓,坐起身,发现是严有福,求情说,我肚子里有孩子,你不要为难我。哪知严有福借着酒劲,不依不饶,严母说,这么多孩子,你当着孩子的面,让我这脸往哪搁?但是严有福说,你本来就是我的老婆,是被严长庚抢走的。自己的老婆,我怕什么?谁要看谁看。
严母只能忍气吞声,不敢声张。严有福的强暴行为,动了严母胎气,严母感觉腹如刀绞,疼痛难禁,严有福也手足无措,冲出门去找工作组。工作组的头头听后,非但不以为然,反而安慰严有福,怕什么,慌什么?本来就是你的爱人,有什么大不了的事。
严有福说,我怕出人命。他们返回时,严母正在生产,孩子们围在身边,不知道母亲发生了什么。还好村医赶到,发现是早产,然而生产并不顺利。村医诊断后说,有可能是倒产。非常危险,必须送到山外的镇医院。工作组的人说,哪有什么倒产?危言耸听,生个孩子有什么大不了的。
果然是倒产,严母疼得喊天叫地,最后差点晕厥。好在第二天中午,孩子终于平安落地。可是严母产后大出血,好心的村民抬着赶到山外的镇医院,但还是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