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外界的喧闹纷杂,这家开在闹市中的酒馆却别有一番宁静及深邃。
昏黄的灯光下,
三五成群的人们各自坐在桌椅旁或吧台前,
手中的杯子轻轻碰撞的轻响,时不时的低语声,谈笑声随着老唱片悠扬舒缓的声音蔓延在酒馆内。
时间仿佛都在此放慢了脚步。
手指在不同色彩的酒瓶间游走,抽出,
酒瓶被抛起,
在灯光下绕了一圈,折射出不同角度的光,打在李无忧的身上,又转瞬即逝,
牢牢的接住落下的酒瓶,
李无忧的动作稳健而熟练,
目光专注而平静,
像是在完成一件精细的艺术品,
量取基酒,加入辅料,取冰……
冰块落入雪克壶中发出清脆的响声,
随着他有节奏的摇晃,壶中的声音清脆而又好听,
极富韵律的美感。
旁边的调酒师调完一杯酒递给客人后,
也跟着围观上来的客人们一起看李无忧。
他们这酒馆开了也有几年了,
其中不乏有请缨上来调酒,图个新鲜的。
但那些人大多都只调个一两杯,体验一下调制的趣味罢了,
像李无忧这般手法比之他还要老练的年轻人可不多,
这是第几杯了?
他们已经算不清了,
这年轻的调酒师傅每调一杯酒,便会把那杯格外好看的酒水递给靠近他吧台的年轻男人,
那男人也都照单全收,
似是有意将男人灌醉,
他并不准备自己的那份,等待男人喝完的过程中,他就站在暗黄色的灯光下,
时不时地俯下身跟男人说两句悄悄话,
漂亮的眼睛似乎是带了钩子,
时而浅笑,时而眉眼弯弯,
看上去温和无害,
但那双眸子却无一刻落向别处,
除了酒杯,便是那年轻男人身上,
专注地目光无端的带上了一丝暧昧的侵略性。
那年轻男人似是有些许醉了,
他有些懒懒的坐在高脚椅上,肩膀略带放松的下垂,
他的腿很长,
一条腿轻轻曲起,随意地搭在横栏上,
另一条腿自然的垂着,
脚落到地面上。
他的头微微仰起,脸颊,耳廓,包括脖颈都蔓延上一丝绯红,
最开始,他的目光还会时不时的移开,
到现在,他似是放弃挣扎般,
目光全权交付到那年轻的调酒师身上。
时不时地勾唇,轻笑,
两人间的氛围极致缠绵,
带着点令人上头的暧昧,
配上谢惊鹤的超高颜值,以及李无忧那双仿佛会说话似的眸子。
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卧槽!这就是传说中的“自己的男人自己灌”吗?好屌。”
“这是第几杯了?”
“记不住了,不过他好厉害啊,调的每杯都不一样,我也好想找个会调酒的男朋友,好酷!”
“想想吧。”
“……”
“这年代,帅哥都内部自销了……”
“他俩是一对吗?这还不亲……”
“……”
有人小声地议论着,
似是为了适配两人暧昧的氛围,
那老唱片里的音乐也结束了较为舒缓悲伤的乐章,换成了浪漫优雅的爵士乐。
浅绿色的玛格丽特随着李无忧手腕轻轻摇动而漾起一圈一圈波纹似的涟漪。
在其杯壁上插上一片柠檬作为点缀,
李无忧目光又一次落在谢惊鹤的身上,
“……再来一杯吗?”
李无忧的声音似是带着点蛊惑的意味,
将杯子置于谢惊鹤的面前,
“这杯跟前面的都不一样,尝尝吗?”
“很好喝的。”
李无忧低声诱哄道。
这个世界的谢惊鹤好像比别的世界的能喝了一些,
李无忧调了这么多的酒,
其中不时便有一杯度数高的,
竟然还没把人放倒。
李无忧有些狐疑的看着脸颊绯红的谢惊鹤,
谢惊鹤手指轻点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