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轩想闭眼,但手机在她手里,怕她看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厉景尘:“游轮上发生的事情我想查只是时间问题,钟清雅,我给你一次说实话的机会。”
“带着答案问问题,你好无趣啊。”
“果然是你。”
“对呀,是我干的。我不仅给欧阳周景下了,还给宋暖下了,欧阳周景喜欢宋暖,我就帮他一下。孤男寡女,药效加持,他们昨晚一定很快乐。”
她嘻嘻笑了一声,厉景尘咬着后槽牙,第一次起了打女人的念头。
手中的矿泉水瓶已经被捏得不成样子。
“她不会的。”
厉景尘不知道这句话是说给谁听的,是反驳钟清雅,还是安慰自己?
钟清雅勾唇笑着,“你未免太自信了,当初你和宋暖怎么在一起的,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吗?”
“都是一夜情,你能从床伴转正,欧阳周景自然也可以。”
林轩感觉今天的口水分泌格外多,这几句话的时间,他已经吞了十几次口水。
他真恨自己不是个聋子。
厉景尘冷冷呵笑,周身气温降到冰点,恣睢暴戾,“说爽了?钟清雅,你们钟家会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的。”
威胁她?
钟清雅最不怕的就是威胁,长这么大,还没有谁敢对她说出‘付出代价’这四个字。
她几乎是下意识发出的不屑笑声,“厉景尘,你算什么,厉家确实是大家族,但想扳倒钟家,我送你四个字——”
“痴心妄想!”
他冷嗤,“记住你现在说的话。”
以后有的是机会,让她哭着跪着求他放过。
钟清雅才不会记住,他算老几,能让她记住他说的每一句话?
她不明白,厉景尘脑子是不是有病,她都把话说到这份上,把事做到这地步,厉景尘竟然是想着对付她,而不是跟宋暖分手?
钟清雅面上没表现出来,其实心里堵着一口气,快把她憋坏了。
宋暖到底有什么好的?
她瞪了林轩一眼,笑得更灿烂,“实话告诉你,我昨天只是让人给欧阳周景下药,至于他怎么回房间的,我一点都不知道。”
“可能是他自己走回去的吧。”
她笑里藏刀,明知故问,“不过他都把房间让给宋暖住了,干嘛还回去?难道是喝多,忘记这回事了吗?”
厉景尘额头青筋凸起,手紧攥成拳,用力得骨节都发白。
他一句都不想听,没有一句是他爱听的,可手就像被冻住,想挂断,却动不了分毫。
他想知道更多。
钟清雅得意地勾唇,以厉景尘的脾气,早该挂电话了,怎么会好脾气地听她说这么多,还一点火不发?
其实他也对自己的女人和兄弟没有信心吧。
“昨晚你让我把宋暖带走,你的请求我不会拒绝,但同样的,你也知道,我很讨厌她,如果她主动跟我走,我就收留她一晚上。”
“但是,她没有,她选择留下,跟欧阳周景一间房。”
“你的女朋友还真是痴情啊。”
钟清雅都快把自己说笑了,“就是不知道她对你是不是也一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