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逐渐热了起来。营地里的男人也越来越多。
聂允把严欢拿来的图纸翻了出来仔细研究。
图纸大致上没什么问题,布局几乎和渝州军营一模一样。
傅商言端了午膳进来,叮嘱道:“你已经看了一上午了,休息会儿。”
聂允看得太忘我了,都不知道过去多久了。听到傅商言叫她,她才抬起头了:“已经这么久了吗?”
“嗯。”
“看得差不多了。”聂允坐到桌边,从傅商言手中接过筷子。
“你不打算回京都了吗?”傅商言问道,言语里听不出情绪。
聂允看了看他,思考良久:“走一步看一步吧!我也说不好。你想回去了吗?”
傅商言也说不好自己到底是想回去还是不想回去。但是自己的父母还在那里,家终究在那里。出来也有好几个月了。
“今天我收到了一封信。”不等傅商言回答,聂允放下了筷子,继续说道,“那封信应该是拿给我父亲的,但是被师姐拦下了。”
傅商言聚精会神的听着,心想:这种事是可以跟我说的吗?
“这封信是晋国人写的,如果被发现,那就是叛国的死罪,株连九族。”聂允一边说一边比划,恶狠狠的表情把他吓着了。说完,聂允又放松了表情,继续说道:“写信的人,并不知道父亲在渝州。这封信是师姐去驿站的时候看到的,应该才拿过来。”
“谁写的信?”傅商言好奇起来,坐到聂允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