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来做什么?”傅商言没有被发现的窘迫,反问道。
“找你。”
“找我干什么?”
聂允突然浑身散发出冷冽的气息,一步一步逼近他,直至将他逼至墙角,压低眉眼凝视着他。
“聂允,你别……别过来。”傅商言推搡着她,不敢看她。
突然,双手被捉住,唇上触到两片柔软。仅仅只是双唇相贴,傅商言仿佛全身的神经都受到了刺激,皮肤如针刺一般激灵。聂允此刻也仿佛确认了他的存在一般,紧绷的神经松懈了下来。手腕上的力道逐渐放轻了些,同时放开了他的唇。
“是我做错了什么吗?”聂允柔声问道。
做错了什么?似乎她什么都没有做错,本来也是她无能为力的事情,她怎么可能为了他与太子抗衡呢?况且这事从一开始,错就错在自己,是自己先动了心,先求她娶他。明明应该是这样。可是为什么她问他的时候,他觉得这么委屈?眼泪不受控制的在眼眶里打转。
“你为什么要去烧庆渝王府?”聂允捧着他的脸,指腹轻轻的摩挲着他的脸。
傅商言看着她,良久,下定决心似的闭了闭眼说道:“这是我最后能帮你的。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聂允轻笑一声,突然压下身来,擒住他的嘴唇,如狂风暴雨般,撬开他的牙关,品尝他的美好。这样的傅商言怎么能让她不爱?大概老天让她重生一次,就是为了让她遇见随时都在为她着想的傅商言。那么直白和体贴。
傅商言被她压在墙上,感受到唇上强烈的占有欲。聂允的鼻息忽然变得重了,傅商言的双手不知何时爬上她的腰,紧紧的搂着她。
夜深人静的巷子,只有两人喘息的声音,引人面红耳赤……
天空已经有些朦胧的白。傅商言才被聂允抱回营地。
傅商言气不过,他明明昨天还很生气又委屈,但是不知怎的就忘了,现在都想不起自己为什么生气了。
聂允简单的给他擦洗了一下,抱着他躺在床上,在他耳边轻轻的说:“过两天回去提亲,好吗?”
什么?傅商言惊讶的抬起头看她。
聂允亲了亲他的额头,重复一遍:“我把这边的事情处理一下,去首辅府里提亲,娶你这个小笨蛋。”
“为什么突然……”傅商言都不知道说什么,又怕她反悔。
“还不是怕有些人胡思乱想,一言不合就离家出走。”
“我……”
“好了,快睡吧!”聂允把他搂紧了些,闭上眼睛。整个人放松了下来,很快就打起了呼。
傅商言静静地看着她,有些摸不透她。自己的事情总被她说得轻描淡写,自己却又无力反驳。如果娶他,那就意味着站在了公主的对立面,本就还没在朝中站稳脚跟,现在又要与权势滔天的公主对立,那以后怎么办?
思来想去,傅商言有些睡不着,悄悄地起了床,写了几封信,让暗卫送走了。
重新感觉到怀里的小东西回来了,聂允便问:“写给谁的?”
“家里的。”傅商言说完,便蜷缩在聂允怀里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