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卷宗回来的严欢,看着这群人就这么走了,一头雾水。
等到人都走尽了,严欢才进了刑房,里面只剩下聂允和那个叫苏玉罗的人。
“师姐。”聂允叫了一声,从桌子上跳下来,脱下外袍披在那人身上,“你还不走吗?”
苏玉罗衣不蔽体,胸前被鞭子划破的衣服,堪堪遮住白肉而已,但是她没有丝毫的在意,既不遮挡,也不躲闪别人的目光。
“你要做什么?”苏玉罗沉声问道。
“只是剿匪而已。师姐也知道,我这人又没什么鸿鹄大志,过一天算一天咯。”聂允说得轻巧。
苏玉罗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她,在山上那会儿,白天就见她带那些师姐师妹到处玩耍,晚上她自己偷偷的练功,师父每次检查的时候,除了她都要挨批评。有时候师父白天看到她带其他人偷偷跑出去玩,也会罚她练功,其他人偷着乐。
苏玉罗是大师姐,比聂允大了将近十岁,聂允下山的时候,正是她为家人复仇的时候,后来便再也没有见过聂允。已经两年了,这个顽皮的小师妹已经能够独当一面了。
“我也没有什么去处,山上也不想回了。跟你混也行。”苏玉罗轻描淡写的说道。
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只剩下一路泥泞证明雨来过。三人两马就这样回了营地。
严欢实在没看懂这是什么操作,一百两买回来一个人,放走一大群亡命之徒。
聂允实在是太高兴了,她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师姐,在山上她就是最小的,师姐一直都很照顾她,有时候和师父下山,还会给她带些零嘴回来,偷偷的塞给她。她下山的时候没能跟她好好的道别,在她下山前,师姐已经匆匆下了山,谁都没有说,只是大家早上醒来发现她不见了。
夜已经深了,聂允怕惊扰了傅商言,便带着师姐去了严欢的营帐。找了身干净的衣服给她,又给她打水擦了擦,搞完天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已经有人起来搭起了锅灶,准备早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