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国日本几乎最东南处,在其首都东京的外侧有一只守望汪洋的蜂鸟,名叫千叶县。
趾爪处的鸭川市有一处新日本百景之地——仁右卫门岛,岛上多有江户时代的屋景,游玩的小径旁不时出现一座俳句诗碑,让来客辅之以细品太平洋的魅色。
若有人议论海岸边何色最鲜,何景最艳,这座私人岛屿的主人平冶仁右卫门会答,朝阳最鲜,夕阳最艳。
每日早起,出门便是一望无际的水天一线,沉浸于朝霞云画中的岛主发现了一个突兀的红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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鸭川市海洋公园里,尚存一只孤独的逆戟鲸。
逆戟鲸,在古时人们震惊于其称霸海洋的体魄和风采所取名,可以翻译为“亡者之国的守门人”。
后捕鲸业兴起,愚民们为了等重黄金的香料忘掉神话架起鱼叉,丝毫不去分辨种类的胡乱捕捞,使逆戟鲸族群数量骤减。
后有学识之士为保住这一美物灵机一动,与人上人细述上报其身姿,定其为珍兽,改其真名为祥瑞“海中之虎”,遇不得捕,捕既留活,无有补偿交予上人。
上人中学士之谋,可笑之处在于不知市井之徒所思所想,一旦没有利益,自不会再有人对所谓“珍兽虎鲸”有半点心思,如此难以完好活捉之物再未进入贵人眼中。
直至90年代,日本从美国引进了四头虎鲸,正位于此时故事即将开始的鸭川市海洋公园中。
可世人往往只会仰慕其身姿,图其“吸金价值”,又以“拯救濒危物种”的名义强迫其无视伦理近亲繁衍。
少有人会在付出门票观赏过华于言表的配合过后,主动去了解这些早已具有家族概念的大家伙,对这终生牢笼的痛恨与绝望。
三位同伴早已抑郁而亡,努克的饲养员三宫樱子对此无能为力,但总是力所能及的悉心照顾着这只可怜的大男孩儿。
自打24岁在旅行中见到这只珍兽的悲鸣,这位潜水教练便留在了鸭川市,转眼已经与其相伴8年。
为了努克不再如此消沉,三宫樱子在三年前的翻建中为它争取到了一面能看到海边的玻璃墙,一人一海豚现在最喜欢的互动就是上下班前女子骑在它背上一起看日升日落。
可今天努克的表现不太正常。
虎鲸从小到大都是嘤嘤嘤节奏多变的尖锐叫声,相处久了以后,三宫樱子早已拥有从中读取情绪甚至接近对话的能力。
往常这时候努克还在睡眠中,只留半边脑子清醒等在池边的它连三宫樱子翻身骑上后背都不会打招呼,只是默默载着她游到玻璃墙前一起看日出。
可今天她才刚走进展馆大门,就听到了努克的叫声,听声音居然还是在催促她“上车”?
“你怎么了努克?今天太阳还是从东边升起的吧。”
三宫樱子提着虎鲸的早餐桶走到池边,弯下腰轻抚着努克的额头调侃道:
“我多久没见过你这么着急了?又没少和你约会,急什么,大男孩。”
女子摸着摸着,也不知怎地就给自己脸红上了:“还是说。。。吃我?”
努克没去回应饲养员的问题,只是张开嘴搞定早餐以后,继续催促着她上到后背来。
即使对努克今天的活跃很高兴,但三宫樱子还是严格按照要求清洗完食桶,再搞定了池边的地面清洁,这才回到虎鲸旁边跨上去。
“好了好了,你今天怎么回事?哪一天的海都很美啊,你看到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