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ta居然还在笑。
暂时没什么人在乎圣教母僵硬地迈步走到玻璃门前的行为,他们忙着抬头。
比利看到了,但小孩子以为这个之前来安慰过他的好人胡子大叔在给他扮鬼脸玩。
而在一介凡女人眼里,这是提前目睹了地狱。
门外灰色的水泥地都显得黑沉,只因被吸光了血液的零件死白得刺眼。
怎样支离破碎的挣扎,能让血液流失得如此干净?
视线下移
【眼球】
【嘴角】
【胆囊肾脏】
【肺叶肋骨嘴唇】
【指甲发丝肠子红豆喉结兽头】
【肚脐拇指肝脏脚趾头皮】
【耳朵膀胱尿道鼻子】
【肉块肉糜肉泥】
【肉沫肉渣】
【以及】
【一个线条优美的纹身:】
【God】
【God】
【God】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嗬额日噫。咳咳咳咳!”
圣教母的高音为人群打开了疯狂的启动键。
“家族”的三位成员也对空中那位的行为艺术感到欣喜,这令他们省下了大量的时间。
迷雾围城的环境,密集接触的狭隘建筑,和时间累积的情绪,让种子变成了花朵。
就像是在考验隔音墙的质量一样,尖叫连成了撤退的号角,人们本应相互推揉着全部退后到最后方的冷冻区,抢先抵达者却发现身边的人寥寥无几,更多的人在原地发生了一些变化。
“那个谁!我爸爸店里那个猪肉佬,快过来帮忙!不能让圣教母遇到危险!”
“我的主,你的圣光笼罩我身,你的圣言环绕我身,你的目光投向那山羊头骨。。。”卡莫迪夫人举着从脖子上扯下来的十字架,念叨着自己的“圣经”,小步向后挪动着抽了筋的小腿和双手,小白胖诺拉一个人拉不太动,还叫大黑胖坎瓦过来护驾。
“是的,诺拉小姐,我叫坎瓦,这位圣。。卡莫迪夫人,抱歉了”屠夫可没有千金小姐那种耐性,苦着脸走过来直接双手扶上了圣教母的双肩,准备当手推车拖走。
“别碰我!”怎料卡莫迪夫人身子一抖挣开了坎瓦,回头看向他:“即使是那个在其他女人身上风干的我名义上的伴侣也没资格触碰我!只有我主”
女人睁大了眼睛。
“噢噢噢噢”屠夫不好意思地站起身摆着手,健美有力的反关节两米大长腿往后退了一步让出胯下的胖妞来:“实在抱歉,卡莫迪夫人,只是诺拉小姐认为我们现在应该离门口远一些,你看。。。”
普瑞拉老夫人翻起白眼软倒在地,
“亲爱的!撑住!我们以前什么没见过?”她的丈夫正掏出救急的肾上腺素针,顾不上羞耻一把撕开妻子的衬衫,正回忆着注射的位置就被醒来的普瑞拉老夫人一巴掌扇开。
“你要死就快点!”女士拉起衬衫遮住胸下在皮肤外直接长出来的第二颗心脏,难得红了脸,瞪了一圈连她这把年纪都不放过的家伙:“看什么看!!老娘当年什么没见过!”
“不要再找我了,恶魔也好,邪教疯子也罢,不要再来找我了。。不要。。。”安全时挡在最前面危险时缩在最后面的酒吧老板丹尼就地蜷缩在收银台下面,门里门外经历了多次刺激的他已经濒临崩溃。
他的双手双脚融化在了一起延伸出去方方正正地封上了收银台,皮肤表面跟着台沿的橘红色封边一样也变红起来,不走近看的话,还以为这个收银台就是个实心的长方形。
他对面收银台底下的校医苏曼正护着一个被家长抛下的女孩犹豫着出入,看到酒吧老板的操作一阵惊慌,双臂变得异常扁平宽大,又从毛孔里延伸出了一层外骨骼,将自己和女孩包在自己手里。
小白脸大兵杜姆非常Man的公主抱起莎莉和他的哲学兄弟第一个抵达冷藏区,正两两相对互相安慰着,看着拥抱在一起逐渐变成连体人的哲学兄弟,杜姆总感觉自己也有点蠢蠢欲动,却被莎莉一个巴掌扇回头热吻起来:“你想都别想!你现在是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