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你怎么回来了?”苏静瑶回到自家的私人疗养院,一眼便瞧见了父亲。
自母亲成为植物人后,父亲将大部分精力倾注于官场,母亲的公司由她打理,却因母亲之事,公司事务处理得杂乱无章。
父亲甚少前来疗养院探望母亲,苏静瑶不禁疑惑今日他前来的缘由。
“哼,我若不来,还不知你要如何折腾。家中购置诸多杂物,如今竟连符箓之事都深信不疑,莫非要请跳大神的来?”苏建中的脸色极为阴沉,对女儿满是不满。
苏静瑶一听,便知是陈宇告密,心中对其更为鄙夷。她对父亲亦心怀愤懑,因而选择沉默以对。
“怎么,无言以对了?即刻将家中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扔掉……”苏建中语气强硬。
“爸爸,妈妈生病后,你做了什么?她昏迷时你仅来看过一次,这几年你在何处?你扪心自问,可对得起妈妈?我所作所为,自己心中有数,无需你管。妈妈从未因你在外养女人而责备你,可你呢,可有半分顾及妈妈?”苏静瑶沉默良久,终是爆发。
“你……”苏建中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抬手欲打女儿,却见女儿倔强憔悴的模样,又缓缓放下。
他深知自己确无资格指责女儿,确对妻女有所亏欠。妻子的公司由女儿管理,自己未曾助力。
“罢了,我知晓管不了你。只望这是你最后一次迷信,你受过高等教育,怎会不明事理。莫要因街头神棍与陈宇生隙,忠言逆耳。”苏建中无奈说道。
苏静瑶心中冷笑,她明白父亲意图。父亲欲再获晋升,需陈家助力。苏建中虽身为地级市市长,却不在苏家重点培养之列,若无外力,仕途恐就此停滞。
苏静瑶虽洞悉父亲心思,却未言语。在她眼中,陈宇空有其表,不过是绣花枕头。
见她转身走向母亲疗养室,苏建中欲言又止,终是忍住,他知晓自己的想法对女儿无益,思索片刻后,也跟了进去,却只站在门口,不敢直面昏迷三年未醒的妻子。
床上躺着一位看似三十余岁的美貌妇人,与苏静瑶有三分相似,双眼紧闭,眉头微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