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展颜是第一次到沈府来,她本来就有些怕生,这次再看到爹爹那样的严肃没准就更怕,要是与爹爹不亲近那可怎么好?”
沈长平说:“她怕生?上次是怕,这次可一点都不怕。”
“展颜与父亲血脉相连,许是见多了觉得亲切,自然今日就不怕了……爹,我就不去跪了,可以吗?”
“你说呢?”
沈长平淡哼一声:“你这样一番话下来,情和理你都占了,为父要是还罚你去跪,都是不通情理。”
沈祯笑盈盈地说:“是爹爹宰相肚里能撑船,又关爱女儿。”
“别给为父戴高帽子了。”沈长平一摆手,“你既然都自己起来了,那也不必再回去跪着,今日之事,下不为例。”
沈祯乖巧点头,嘴上连连称是。
心中却自有一番计量,是不是下不为例,那还得看情况。
沈长平问:“你今日是和承安王约好的?”
沈祯当时进的雅间是空的。
这可以查得到。
沈长平如果让人查问,是一查一个准。
如果沈祯现在撒谎,那以沈长平多疑的性子,定然会多番揣测,平添麻烦。
所以沈祯摇了摇头:“没约,我带着颜儿到了之后,妹妹便带人围上来了,我出去应对。”
“他是看到里面的情况,所以翻窗进去的。”
沈祯低下头,纤细素手轻捏袖口,似娇羞姿态:“他在最关键的时刻出现,劝退了太子,哥哥和妹妹。”
“这几年来,他一直都是这样,我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就会出现。”
“他真的待女儿极好。”
“他与颜儿以前不曾见过,但如今京城相见,颜儿与他也很投契,或许这就是父女天性吧。”
沈长平静静地听罢,点头说:“他待你好就行,对了,承安王殿下说了什么,太子——”
这时外面传来沈逸求见的声音。
沈长平皱了皱眉,“进来吧。”
沈逸推门而入。
沈祯懂事地说道:“父亲和大哥有话要说,那祯儿就先退下了。”
沈长平摆手,“你去吧。”
待到沈祯退下,门板拍合的一瞬,沈长平落到沈逸脸上的身上便如同极低寒冰一样的冷沉。
沈逸浑身僵硬地立在当地。
父子两人听着沈祯的脚步声越去越远,终于听不到的时候,沈长平冷笑一声:“蠢货!”
沈逸立即道:“父亲,您听我解释,今天的事情——”
“住口!”沈长平冷冷说道:“你看看这是什么?这是祯儿拿给为父的。”
沈逸惊诧:“凤凰令!”
“不错,青阳大***的凤凰令,太祖亲赐免死金牌。沈瑶有什么?你竟然为了沈瑶去针对祯儿,这和为了瓦砾踩踏黄金有什么区别?”
沈逸脸色青白交错,失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