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队,他醒了!”
声音很熟悉,凌七睁开眼睛,看到了身边的冯城,以及快步走来的钟队,
此时他躺在一个担架床上,旁边还有一个,躺着睡着的许安。
凌七的目光顺着钟队的背后看去,是那栋没有任何光亮的楼,此刻的位置表明他们已经从里面出来了。
周围有很多车,把这里围得水泄不通,以及很多的担架,每个担架上都铺着一层白布,
还有很多穿着各式服装的人员从那栋楼的大门不断进出。
“凌七,你...还记得发生什么了吗?”
凌七从担架床上坐起身,揉了揉额头,接着他简单叙述了下从楼梯间消失后的经历,
先是遇到鬼打墙,然后跟随木偶去往了六楼,在那里见到了十几个被吊死的受害者。
最后被之前他们遭遇过的怪物闪现接触到,陷入了某种幻境,以木偶的视角经历了一场光怪陆离的‘表演’。
说完凌七看向周围那些铺着白布的担架,想来就是自己看到的受害者们的尸体,心里不由产生一些悲伤的情绪。
听完凌七的叙述钟秋林点点头,
他们当时找到许安后就去了五楼,然而五楼并没有值得注意的东西,他们就马不停蹄地去了六楼,直奔演出排练的那个房间。
他们发现凌七的时候,那处房间已经被破坏地不成样子了,
说句地狱的话,如果不是因为受害者的遗体被吊在空中,他都能想象到尸体们被殃及而支离破碎的场面。
而凌七当时就仰面躺在房间中一个大坑里,身上也没有伤口,甚至衣服都没有出现破损,
最重要的是当时昏迷的凌七手中握着一把造型古典的匕首,和一本完整的剧本。
他们在这两件物品上发现了强烈的能量波动,当即就把它们封印保存起来,并交给了研究所的人。
但是钟秋林有个疑惑的点,甚至觉得这次事件的发展有些奇怪。
他们对这次异常物主体的功能、特性和代价都是一知半解的状态,最后在莫名其妙中结束了。
如果按照凌七所说,在到达那个房间的时候他就被那个未知怪物接触昏迷的话,那房间里的破坏是谁干的?
那个怪物?那为什么没有对凌七动手?是某种机制问题吗?
难道是被怪物附身的凌七?也说不通啊...
但不管怎么样,时间回到现在,许安没事,凌七没事,剧本和那把匕首也被收容保护起来,算是HE了,所以钟队也没有再纠结什么。
复杂的问题就交给研究所的人慢慢查清吧。
回过神,钟队发现凌七皱着眉看着担架上的尸体,脸上有些难以言表的情绪,他说道,
“这是没办法的事,异常物品的出现毫无规律,甚至不能像天灾一样提前预防。”
“当我们检测到或者察觉到的时候,往往这些异常事件造成的伤害已经无法挽回了。”
凌七自然明白,他想到什么,低声问道,
“那...那些活下来的幸存者呢?”
钟队看向地上的一具被白布遮盖的尸体,
“由于他们遭受到了精神污染,产生了严重的暴力和自残倾向,之后会被送到一处研究所建立的特殊病院,在那里度过很长一段时间,”
凌七沉默了,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钟队语重心长地继续说道,
“如果这是童话故事,我会告诉你,他们会康复,最后回归正常的生活,甚至那些被吊起来的受害者也会在死前最后一刻获救。”
“但,这并不是童话...他们死了,活着的人疯了。”
“如果日后研究所那边没办法的话,这些幸存者会被定期注射镇定剂,在严格看管下度过后半生。”
“不要有太大压力,我们已经做完了能做的事,好好休息吧,”
钟队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后朝着那栋楼的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