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听玉气炸了,一剑不由分说刺向谢晚棠。
“你一个偏房,凭什么指责我?!”
谢晚棠灵巧避开,手快如电抓住剑柄,冷冷扫了她一眼。
“我是不是偏房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这么火大,怎么不去殿下跟前闹?你不敢,不正是知道自己理亏,对不起殿下吗?”
“我没做错!是你血口喷人!是你无中生有!”
安听玉眼眶泛红,咬紧牙关,抡圆胳膊又是一剑劈下。
突然手腕一阵剧痛,手掌无力,剑“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今天先不跟你计较,但你要是再继续执迷不悟,就别怪我无情了!”
谢晚棠转身要走,背后却响起刺耳的嘲笑声。
“还觉得昭阳郡主的女儿知书达理,应该是个标准的千金小姐,结果跑去给人当偏房,现在还勾引太子殿下,你这水性杨花的,真不知廉耻!昭阳郡主要是知道了,非得蒙羞不可!”
谢晚棠心头一颤,眼神冷冽起来。
“你没有资格提起我娘。”
“哦?怎么就没资格了?我看你是心慌了吧!当年昭阳郡主被偏房欺压,谁人不知,现在她女儿也成了偏房,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安听玉还在趾高气扬地嘲讽,丝毫没注意到谢晚棠已经悄悄摸向腰间。
她微微闭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你自己找上门来寻死,可别怪我狠心!”
话音刚落,数根银针几乎同时射向安听玉。
“哎哟!”
安听玉尖叫起来。
“我的手,你对我究竟做了什么!”
谢晚棠心情烦躁,懒得搭理她,正准备离开,眼角余光却瞥见角落里的那双眼睛。
她冷笑了一声,随即指尖轻轻弹出了一根银针。
柳文龙正悠闲地摇着扇子,突感一道寒芒闪过。
他身形一闪避过,眼前的红木柱上却多了一根银针,那针身上隐隐透着黑气。
柳文龙心中暗惊。
没想到宋姑娘手段如此狠辣。
以后,他可不能再抱着看热闹的心态了。
“殿下,谢晚棠太过分了,我只是因为她说漏了嘴,稍微责备了她两句,她就下这样的毒手!殿下,您一定要替臣女主持公道啊!”
屋内,安听玉经过大夫处理,手臂疼痛缓解不少,却仍哭哭啼啼地向方淮序申诉。
方淮序头疼不已,目光游离。
“安小姐,南下路途艰辛且危机四伏,你可能吃不了那个苦,如果安小姐你实在不愿意待在这里,我现在就可以安排人送你回去。”
说完,方淮序就要叫人。
安听玉吓得一激灵,也顾不上手上的伤,急忙上前扯住了方淮序的衣袖。
“殿下,我并非那个意思,我只不过看不惯谢晚棠的行为举止,您为何要偏袒于她呢?她仅仅是侧室,就算有点小机灵,也不该得到殿下如此器重啊!”
方淮序听到“侧室”两字,眉毛轻轻拧在一起,显露出一丝不满。
他面无表情地推开安听玉的手。
“安小姐屡次提到‘侧室’,难道是看不上堂堂的丞相府的大小姐身份不成?”
安听玉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妥,继续她的指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