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只有一个,但真相并没有那么简单。”工藤新一重复着凉平的话,“这台词怎么比我的更酷?”
“既然小瞳小姐在作案前、作案后,都绝对没有办法把刀子藏进爱子小姐的包包里,可是刀子,却又确实是在爱子小姐的包包中被发现的,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凉平正在逐步逼近真相:
“刀子是爱子小姐本人放进自己的包包中的。”
“呵。”爱子突然冷笑了一声。
“而且,虽然最终杀死岸田先生的确实是小瞳小姐,可是,这件事情的主谋,却并不是她。”凉平知道自己正在一步一步走向真相,但是他也知道,接下来,才是整个事情最困难的部分。
“如果我是小瞳小姐,我杀了岸田先生,要嫁祸给爱子小姐,我至少,要保证刀子上的血液是新鲜的吧?”凉平走到小瞳身边,把她从地上扶了起来,然后继续插兜说道:
“可是,事实上血液并不是新鲜的。
“甚至,这血液是不是岸田先生的也有待化验。
“而且,其实客观来讲,但凡一个人有点常识都知道,用这样的一把厨刀,要砍下一个人头颅,我们不说完全没有可能,但是至少是非常艰难。
“那么,凶手为什么还偏偏要用这么‘不可能’的凶器来陷害人呢?
“这能达到陷害的目的吗?
“再加上我们刚才做的推理,可以知道,一把陷害人的、带血的刀子出现在爱子小姐的包包中,这件事情本身就非常突兀。
“以上这几点,凶手但凡稍微动动脑子,就能发现破绽。
“可是,凶手为什么没有发现?
“难道凶手是个傻子吗?”凉平说这些的时候一直面对着小瞳,这些话仿佛就是在当面质疑她。
人群中有人实在没憋住,笑出来声音,但是很快意识到不妥,又忍住了。
“可是,凶手似乎又绝对不可能是个傻子。”凉平望向工藤新一,“工藤新一关于小瞳行凶推理完全没有问题,那么,我想请问大家,看到凶手用这种并不常见的杀人手法来杀人的第一感受是什么?”
凉平发问之后,现场的人都陷入了思考。
“我来问目暮警官好了,”凉平走到目暮警官身边,“你是一名老刑警,见过的杀人场面不少了,我想问问你,根据你的经验,像小瞳这样的杀人手法属于常见的吗?”
“当然是非常罕见的。”目暮警官立刻回答。
“那如果让你对这个杀人手法做一个评价,你会怎么评价呢?”
“残忍、血腥,甚至恐怖。”
“如果是仅仅针对技巧上的评价呢?”
“……”目暮警官内心其实是有自己的评价的,但是基于警察身份,他没有办法说出口。
“非常聪明且有创意的杀人手法。”工藤新一代替目暮警官说出了他心里的想法。
“很好,聪明且又富有创意的杀人手法,和,笨拙且错漏百出的嫁祸手法,”凉平冷静地分析说,“想出杀人手法的和做出嫁祸的,绝对不是同一个人,两人的智商根本不在同一个水平上。”
“凉平先生,你是说,杀死我的真正幕后凶手是爱子!!!”凉平听到了口袋中岸田鬼魂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