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身体，包扎完毕，又配合警方录完口供，东野凉平一个人躺在空荡荡的病房中思索着。

在和警方的交流中，凉平得到了更多现场调查的信息。

一个是房间内有凉平新买的未拆封的沐浴露，而浴室里的沐浴露则已经用完了。

所以当时很可能原主是在脱完衣服准备洗澡的时候发现沐浴露没拿，出来的时候就和凶手碰面了……

“乖孙子。”口袋里的照片再次传来声音。

“不是你这个小老太太到底怎么回事？”东野凉平忍无可忍，掏出照片职责道：“你干嘛老叫我孙子？”

“不是，孩子，你真的失忆了啊，我是你奶奶啊？”照片里老太太露出委屈的表情。

“啊？我真是你孙子？”

“那还有假，你爸叫东野硅谷，你妈叫佐佐木霞子，他们都在你6岁的时候出车祸死了。是我一把屎一把尿辛辛苦苦把你养大，你竟然忘记了我。”老太太又在照片里呜呜哭了起来。

“不是，你别哭，我……”东野凉平想了想，觉得还是用“真相之问”再核实一遍比较稳妥。

“使用技能‘真相之问’。”他再次发出指令。

【已发动技能“真相之问”，请向松本慈子的鬼魂提问，问题请尽量准确表述】

“松本慈子，你和我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是你的奶奶。”

“好的奶奶。”确认这老女鬼没有诓骗自己，东野凉平的态度缓和了下来，“那奶奶，你当时一直在房间里？”

“我死了之后就一直在房间里，这公寓本来就是我们一起住的，我卧病在床多年，一直都是你在照顾我，真是个乖孙子啊。”松本慈子微微抬头陷入了和孙子美好的回忆中。

“怎么听怎么像骂人呢？”东野凉平这辈子，不这两辈子都没有被人喊过那么多次孙子。

“那你当时看到是谁杀了我吗？”东野凉平迫不及待问道。凶杀案，有了目击证人，不，目击证鬼，那当然要第一时间了解情况。

“啊……太可怕了……当时太可怕了……”松本慈子被东野凉平从美好回忆拽到了恐怖记忆，整个人都在发抖。

“我什么忙都帮不上，真的太可怕了。”

“那是个恶鬼，非常邪恶。”

“那个女孩恐怕迟早被他毁掉。”

“这真是太可怕了。”

松本慈子整个开始胡言乱语。

“奶奶，你冷静一下，一点一点慢慢说，告诉我，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东野凉平试图安抚老人的情绪。

“啊对，凉平，你快把手串戴上，快，快戴起来。”松本慈子焦急地跺着脚，似乎正在责怪自己，“看我这个糟老太，这么重要的事情忘了提醒你。”

“这个手串有什么用？”东野凉平从口袋中掏出手串，端详起来。

这是一串用手绳串起来的白银手串，每一颗白银珠子形状都不规则，看起来有点像古代夏国老百姓日常使用的小块银锭。

“你可别小瞧了这个手串，要不是它，你可能早就没命了。”松本慈子严肃地说道，“我们家族具有灵媒师血统，这个白银手串是我曾祖父传给我的，最早，据说是来自古老的夏国。”

“巧了这不是，我也来自古老的夏国。”东野凉平轻轻说道。

“你说什么？”

“没事，刚才你说这个手串能保护我？”

“对，那个恶鬼，就是趁你洗澡摘掉手串，才能伺机杀你的！”

“恶鬼？真的是鬼魂杀人？”东野凉平听到这句话一下从床上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