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男人染着一头绿发,在经过他身边时,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撞了他的肩膀一下。
陈昊身体一晃,微微皱眉。
不过他并没有在意,只当对方是没看清路。
他往前走了两步,抬手要招出租车,身后响起一个声音:
“喂,你就是陈昊?”
陈昊微微皱眉,转过身,“你是谁?”
“你不需要知道我的名字。”由野松松垮垮的站着,似笑非笑,“听说你很喜欢打赌?”
陈昊攥紧双拳,“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由野笑了。
“不如我们来打个赌吧。”
他往前走了一步,微微弯腰与陈昊平视,眼底一片冰凉。
“就赌你今天,能不能活着走出这里。”
陈昊呼吸一滞,忍不住向后退一步,“我根本不认识你。”
由野直起身,邪邪一笑。
“现在不就认识了?”
深夜的酒吧外寂静又混乱,小巷深处传来断断续续的打架声,路过的人也只是轻轻瞥一眼,随即习以为常的离开。
陈昊被打的神志不清,如同一块破抹布瘫在地上。
身后一个男人把他拖起来,一只手用力地掐着他的下巴,强制他张开嘴。
由野手里拿着一把刀,半蹲在他的面前。
“小小的年纪,嘴巴怎么就这么欠呢?”
由野手里的刀在陈昊嘴边轻晃。
“既然不会好好说话,那就把舌头割掉好了。”
说着,手里的刀就要落到面前人的口中。
原本浑浑噩噩的陈昊听到他的话,剧烈的挣扎起来。
“别动,”由野轻声开口,“不小心割到不该割的,可就不好了......”
陈昊立马停止挣扎,被打肿的双眼里满是惊惧。
看他害怕的样子,由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逗你呢。”
“想什么呢,现在可是法治社会,小爷我可不干这种违法乱纪的事情。”
由野施施然收起手中的刀。
再抬头,眼底的戏谑被狠戾替代。
“下次再让我知道你胡说八道,可就不是挨揍这么简单了。”
说完他站起身,看向身后的两人。
“我们走。”
三人踱着步子离去。
陈昊气喘吁吁地躺在地上,胸膛剧烈起伏,身上黏糊糊的一片已经分不清是血水还是汗水。
他瞪大双眼,眼底是深深的恐惧。
他差点以为他就要死了......
——
谢大夫发现这几天自己儿子回来的实在频繁了些。
他早上刚起床,就见原本应该在医院的谢玉知已经做好了饭。
“儿子,你跟爸说实话,你是不是被医院开除了啊?”谢大夫忧心忡忡。
谢玉知盛粥的手一顿,颇为无奈。
“爸,我不是跟您讲过了吗?我和同事调换了晚班,不是被开除了。”
温医生只在上午坐诊,和他工作的时间冲突,他为了能和她多学点东西,主动和其他同事调换了晚班,晚上不用值班,大家自然很乐意和他换。
谢大夫去旁边的水池洗漱完,坐到桌前端起粥碗。
“那你趁这个机会好好学,书本上学到的知识毕竟和实际有些差距。”
他知道自己儿子在跟那位“神医”学医术,那天儿子回来告诉他“神医”是个年轻的女孩,他还吓了好大一跳。
“人家既然年纪轻轻就能有这般高的水平,肯定是有很多值得咱学习的地方,你可千万不要因为人家是女孩就瞧不起人家。”谢大夫咽下一口粥,嘱咐道。
谢玉知点点头,“我知道的,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