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元臻,光是想一想,都好美呀!”
廖元臻不说话,静静地看着她。
此刻,孙九茹脸上没有了故作坚强的冷漠,只有属于十八岁女孩的天真。
她只有十八岁……
廖元臻仿佛看到了她的一生。
接下来的人生,她都将和自己绑定在一起,成为他的附属品,一旦她想要挣脱,那她将一无所有。
即使此刻他们对月饮酒,一旦她与自己站到了对立面,今夜种种,丝毫不影响廖先生日后对她的无情与决绝。
“你过来……”
她抬手吧拉着廖先生坐到她的旁边,躺在他的腿上安静地闭上了双眼。
她嘴巴里还在咕哝着什么,廖先生俯身去听。
“……无人爱我……”
“廖元臻!”
她突然睁开眼注视着他震惊的脸,然后说了一句,
“我一直想问你,还疼不疼……”
廖元臻望着她的脸,脑中想象着她站在舞台上翩翩起舞的样子……如果没有变故,她也不会这么轻易屈服于他的羽翼之下。
骄傲如她,怎么甘做菟丝花。
他将孙九茹抱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才退出房间,关上门的那一刻,他脑中回想起类似的话语:
“我没有父母,没有朋友,没有爱人,无人待我以赤诚,无人爱我……”
远在千万里外的德里希研究院,从手术台上下来的詹娜摘下头套,露出金色长发,一边疾步走向病房,一边摘下口罩和手套。她红唇紧闭,眉头微皱。
一分钟后,她重重推开孙九茹曾经住过的病房。
“你再继续作死,迟早小命都得丢了!”
躺在床上的金发男子,抬眼看了詹娜,然后又闭上了眼睛。他侧身贪婪地闻着枕头上残留的香味,表情逐渐痛苦。
“姐,我要去找她。”
“诺厄,你为什么还不明白呢?她不是你的玩具,她是个人,她有自己的思想,你们的想法不同,就会走不同的路。她早晚是要和你分开的。”詹娜看着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弟弟,恨铁不成钢。
他在别的事情上很聪明,哪怕是在女人的事情上他都一直游刃有余,直到遇到了那个女孩。
“我不甘心。”他很很清楚,离开了这里,他的处境并不安全。
“然后呢?你去找她,到了她的地盘,就凭你做的那些事情,她把你千刀万剐,恐怕都不够她撒气的。”詹娜叹气,孙九茹本身是客,她这个傻弟弟,却把人囚禁在这里。
“我不在乎。”他抬手遮面,手上还绑着厚厚的绷带。他不能活在没有她的世界里。
“如果,她要你的命呢?”詹娜看着他的手,心疼不已。
那个来救孙九茹的人,能够和他们的敌人合作将诺厄引出去,又联系警察给他们断后,一定不是简单的人物。
“我给她!”
他现在只想见到她,其他的他都不想管。
“她会杀了你的。”詹娜看到手机上的信息,“等你的手好了,我带你去赔罪。”
冤家宜解不宜结,她不能留下这个仇人为祸患,对方是他们惹不起的人物。
“我现在就能去!”他睁开眼,真诚的双眼看着詹娜。
“现在去,你是嫌死的太慢了是么!”詹娜一脚踹在他的腿上,恨不得抽他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