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人王清出现之地,距金鼎之处百十里外的一山脚处。
“王爷,不在帅帐掌军,往何处去?”骑着骏马平民打扮的中年男子勒住马头,盯着眼前。
中年男子装扮普通,却有着蝎子尾一样的发型,与那盆地金鼎处之人一样打扮,一股行伍气息。
“思川国的吗?本王奉劝你让开。”中年男子拿出一把长鞭,金光灿灿,其上若有若无的金龙盘旋着,男子手握鞭柄,鞭身则环绕在身周围。
“王爷说笑了,你实力强大,我只是想与你叙叙旧。”声音传来,忽前忽后,忽远忽近,没有丝毫离开之意。
“聒噪!”被称王爷的中年男子手掌微动,鞭子凌空化为一个牢笼,以画地为牢之势围住了空中某处。
“嘀哒……”空中本无一物之处露水滴下,一状如蛇、六目三足之物显现而出,扑棱四翼,一个转身就让了出去。
“王爷何必动怒,只要你不离开即可。”六目三足之物翅膀张开,不时自鸣,给人以不适之感。
此物也不出手,就这么不远不近缒着,中年男子王爷知晓了其阻挠之意。
“阻挠本王,你还不够格。”中年男子王爷跃起,凭空而立,长鞭化枪,如游龙出海直奔六目三足之物。
“锵!”六目三足之物抓住长枪,一扭,男子身形划圈,一独目如乳胶顺枪而至,散泼在中年王爷身上,那王爷如临沼泽,身形受制。
“水滞!”六目三足之物口吐微紫色水柱,水柱喷涌,一层一层翻卷,荡起一股股暗纹,如同浇蜡般封住了男子。
最终一颗数人高、暗紫色的封人露珠便成,将王爷困于其中,漂浮进六目三足之物爪足中,那长枪则被扇飞至黑暗中不知何处。
“高贵王爷,大乾国柱之鼎,呵呵,不过如此!”六目三足之物端详着露珠中闭目之人,鸣叫更甚,浑身得意颤抖。
“唰!”正感觉良好间,露珠中的王爷双目一睁,炙热之力溢出,瞬间四周如融冰,烧塌之声不绝于耳。
“~吁~吁~!”露珠即将不存,连六目三足之物巨爪也被烧穿。
六目三足之物扔下露珠中的王爷,倒飞出去,细一打量,方圆十丈之内皆塌陷,巨大的坑洞上方,那王爷冷笑着,握住方才困住自身的露珠,随意捏灭。
“李鼎,你好狠!”六目三足之物利爪残破不堪,啪嗒掉落,三足去一。
这番面对这王爷,六目三足之物眼冒寒气,不再嬉笑自若。
“滚开……或者……死!”中年男子名叫李鼎,皇帝皇叔,大乾国之柱石,鼎立而帝不咎,大乾皇帝不拂面之人。
乃大乾开国太祖之幼子,一杆长枪冷冽,大开大合,争锋者莫与之。
清冷寂渺,夜如水,不似心沉意静,孤点星光也扰梦,李鼎面对拦路的六目三足之物,凛然霸气出手。
……
而那远百十里金鼎处,本该死于坑洞的王清,被烈火网困于其中,清醒片刻忽然眉心发光,附身之物重新占据王清身体,变得咬牙切齿愤恨不已。
“以我兄长残魂诱我出现,该死!”王清不似方才懵懂,眼神瞬间变得冷漠,变了人般。
手一抬,烈火网被撕开一个大口,一只龙爪透网而出,王清顺势就要冲出。
“混沌眼!”一浑浊鸡眼陡然而现,破口处,鸡眼一眨,王清便难以动弹,烈火网自愈合拢。
“怨艾之泪给我下,今日,你逃不了。”花风生言辞凿凿,王清顿时如同入定一般,脸色亦嗔亦痴,缅怀之色和惴惴不安之意交替,一嘴喙之物触于王清眉心,王清重重摔在地上。
“神犀相通,木魇塔给我出!”一个巨塔现于半空,此时的犀牛阵中异香扑鼻,香气涌至王清,王清捂头大叫,化为低嚎的龙吟,似有要物欲从头颅中迸出。
“啊!我的魂魄!”王清以头抢地,眉心肿胀起来,种种手段让王清难以招架,眉心处有东西在挣扎。
“无本之木难立,无源之水难就,没了身体,看你如何如何逞威。”花风生见此,喜不自禁。
花风生已看穿王清被莫名之物附身而来,要将附身之物从其体内扯出,说不得便是其口中黄龙坠宝藏。
“南无阿弥陀佛……”就在此时,若有若无的诵佛之声传来,木魇塔猛地震动。
“不好,这秃驴怎么出来了。”花风生大惊,手一挽,一把画满人形小孩图案的伞出现。
“百子伞,去!”伞飘到王清身上,伞上无数小孩魂魄跳出,往王清眉心处灌去。
“啊!”王清头皮裂开,头发瞬间自燃,阳气控制不住四溢。
小孩魂魄进入眉心后,王清身体极度排斥,本能要把将其眉心内所有异物斥出。
一股阴柔邪恶之力加持之下,一颗黑黝黝的珠子缓慢从王清眉心处被扯出。
“一介凡人躯体,怎堪驱使承受,龙珠?”花风生洞察王清的身体异样,再加上黑色珠子寄主之后,这具身体本就难以驾驭,极易造成不稳。
花风生见到黑色珠子后脸色大喜,就要欺身而上,这种诱惑让其把持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