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扶桑大军没有大规模的攻城,每天就是驱赶着高丽人来攻城,每天都要丢下几百到几千高丽人的尸体,才会退兵。
也不知道,扶桑人去哪里抓的这么多的高丽人,反正只要死的不是大唐人,薛仁贵也不在乎,反而很乐意和扶桑人就这样对峙下去。
薛仁贵都不在乎,李章就更不在乎了,那些高丽人也攻不上城墙,李章乐得清闲,每天就和玉琉璃一起,在城门楼上看热闹。
真正会在乎的,也就是玉琉璃了,每天都在城门楼上念经超度亡魂。
不过,玉琉璃所能做的,也就是念念经了,两国交战,这么大的事,玉琉璃也无力阻止。
对于玉琉璃的念经的行为,李章并不赞同,因为玉琉璃所念的经文,并没有起到超度亡魂的效果,只是看玉琉璃念得这么认真,李章也不好多说什么。
围城已经近十日了,这一日,又一支扶桑的援军抵达了。
“大约有三万人。”薛仁贵看了扶桑援军的规模,做出了准确的判断。
“这么说来,扶桑在这里的兵力已经超过了五万人了。”李章叹了口气说道。
“这些援军,不是从扶桑本岛过来的,是从北边过来的。扶桑人早就在北边,我们还未踏足的地方,建立了兵营,囤积了许多兵力。”薛仁贵说道。
“你哪来的情报?”李章好奇地问道。
金春秋没有反叛之前,大唐在高丽半岛铺设的情报网,主要是依赖高丽人来负责的。
金春秋反叛的时候,许多高丽人都依附金春秋了,包括那些负责情报网的高丽人,所以情报网差不多就瘫痪了
后来,秦琼把高丽半岛打了回来,还来不及铺设情报网呢,就急着回大唐了。
薛仁贵接手了高丽半岛的防务之后,是想重新把情报网铺设好的,但是高丽人不配合,薛仁贵的手头又没什么人,所以,只是把金城附近的情报网铺设好了,远一些的地方,都还没来得及铺设。
扶桑人来了之后,高丽人又投靠了扶桑人,薛仁贵也只能控制住金城,出了金城,薛仁贵也得不到什么情报了。
“那些高丽人送来的情报。”薛仁贵说道。
“哦,那些高丽人看扶桑人也没把他们当一回事,又想来投靠我们了?”李章笑着说道。
“扶桑人还有一支军队,在半岛各地四处劫掠,不管是人,还是各种物资,统统都要,那些高丽人坐不住了。”薛仁贵说道。
“该,是他们把扶桑人放进来的,现在指望着我们来把扶桑人赶跑啊?他们不是很有能耐吗,让他们自己组织起来,把扶桑人赶跑啊。”李章幸灾乐祸地说道。
“那些高丽人,没有血性了,脊梁已经被打断了,站不起来了,只能在暗地里搞点阴谋诡计了。”薛仁贵说道。
高丽人原本不至于这么没血性的,只是前后被折腾了几次,有血性的差不多都死光了,剩下的,可不就是都没血性的了。
“那我们怎么做?”李章问道。
“等着吧,等北边,我们的大军和妖族的大军分出胜负,有了结果,我们才好做出应对。”薛仁贵说道。
“再等下去,搞不好扶桑人的兵力越来越多了,到时候,你想反攻,都没办法了。”李章说道。
“扶桑人也是要吃喝拉撒的,他们的粮食储备,又能养多少兵力呢?在这高丽半岛,他们搜刮不到多少粮食的。”薛仁贵说道。
薛仁贵在半岛这边,也驻扎了许久了,在这段时间里,薛仁贵做得最多的一件事,就是派兵四处去搜刮粮食,半岛的粮食,几乎都被薛仁贵搜刮干净了。
秦琼足够狠,薛仁贵也是足够狠的,秦琼是直接杀人减丁,薛仁贵则是抢粮食,不让他们有多余的粮食,间接的减丁。
说到底,不管是秦琼,还是薛仁贵,都没想让高丽人过得太好。
这也是扶桑人一来,高丽人全都投靠了扶桑人的一个原因,因为高丽人的粮食都被薛仁贵给搜刮走了,快要活不下去了。
“那可不好说,他们是妖怪,必要的时候,那些高丽人,都可以是他们的粮食,他们可不会缺少粮食的。”李章说道。
薛仁贵听了李章的话,沉默不语,这一点,薛仁贵是真的没考虑到。
“算算日子,过几天,应该就有北边的战报送来了。”薛仁贵说道。
北边的战报,是一个月送一次,薛仁贵数着日子呢。
如果北边的战场,大唐赢了,薛仁贵就要考虑反攻的事了,如果大唐输了,薛仁贵就要考虑撤退了,把兵马带回大唐,抵御妖族大军的对大唐本土的进攻,才是要紧的事。
至于高丽半岛,丢了就丢了,和大唐本土比起来,高丽半岛并不是那么重要。
“那就多等几天吧。我们的粮草,没问题吧?”李章问道。
“放心吧,储备充足,多撑三五个月,也不成问题。”薛仁贵信心十足地说道。
有了薛仁贵的保证,李章也就安心了,只要城里粮草充足,就不怕扶桑的军队围城了。
数日后,北边战场的战报,顺利的送到了金城。
薛仁贵把李章和玉琉璃都叫了过来,把战报告诉了两人。
“我们的大军守得十分稳妥,妖族大军久攻不下,回过头去祸害突厥人了,突厥人死伤惨重,已经开始组织百姓,向南边迁移了,事实上放弃了北边的土地了。”薛仁贵说道。
“嘿,这些突厥人,怎么和高丽人一个样,想要引狼驱虎,结果却变成了引狼入室。”李章笑着说道。
“大概是,我们大唐太强大了吧,强大到,他们都绝望了。”薛仁贵猜测道。
“有道理,太弱小了,是一种罪,太强大了,也是一种罪啊。”李章觉得薛仁贵的猜测还是很有道理的。
“反正扶桑人也不急于攻城,我们就陪着他们多拖一阵子吧。北边的战场结果没有明朗之前,我始终是放不下心啊。”薛仁贵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