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夹杂着细碎幽蓝冰晶的鲜血吐出。
短暂的规则倒转消失。
他借这一撞之力疯狂后退。
“世间怎会有如此恐怖的武功!简直让人骇然!”
心头念起刹那间,云公公强忍着伤势一口气打出七七四十九掌。
然后看也不看成效如何,抓起那边双眼恍惚,仍不知在这兔起鹘落间发生了什么的太子后脖颈子衣物。
头也不回的,从山崖间跳落。
好似一只秃了毛的枭鸟,摇摇晃晃的消失在夜色朦胧里。
“殿下,此人凶恶,先走为上!”
只留下一片高呼,惊起几多日暮寒鸦。
“玄冥......”
“真气有瑕、寒意侵体,骨血为之嬗变,以这样一门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功夫走到现在,倒也算是一时人杰了。”
目光从那地上散发缕缕寒气的血迹中收回。
发散的思绪便在许念脑中流转而出,使其想到了很多。
但说来道去。
还是这位云公公......
太弱了啊!
弱到连他随手一拍都难以接下。
就连勉强认真挥出的一刀,都斟酌再三拿捏力度。
生怕一个不慎,便将其拍死在当场。
尽管杀一个太监,哪怕其身份是东宫太子的心腹,以燕狂徒之身份出现在此地的许念也不会眨半下眼。
只是这之后要如何处理太子,便是一个问题。
放了?
会显得他这位在神都里搅动风雨的魔道高手畏惧皇权,只敢对寻常人出手。
杀了?
岂不是会在接下来少看很多场大戏?
心头已经隐约猜到先帝之死真正原由的许念。
可不愿意轻易错过这场由天底下最尊贵的一家人,即将带来的粉墨表演。
毕竟,舞台已经快要搭好,大幕即将拉开。
此时此刻,又怎能少了主演?
“你说是也不是?”
“什么!”
无声无息间,已然摸到远处的季惊鸿突然一滞。
脖子像是上了发条一般,生涩的掉转过来。
冰冷的容颜上,此时带着一抹苦涩的笑意,有些口齿不清道:
“前辈......”
“您说什么?”
“没什么。”
隐于一片阴影当中的双目打量着眼前这位故人之后,许念骤然一笑。
“只想着如此美景之下,打打杀杀却是大煞了风景。”
“不如,你带着本座去瞧瞧那所谓的龙气穴眼、魔道神兵,如何?”
言语流淌,温和一片。
全然不见方才挥掌间就将她难以力敌的云公公打的仓皇逃窜的霸道与睥睨。
然而越是如此,却越发让季惊鸿感到心头不安。
浑身汗毛竖起,祖窍灵觉频跳。
这一切的一切,都在昭示着眼前这个隐藏一片阴影当中男子的恐怖。
绝非是她所能够对抗之人。
就连这想法,都最好不要出现在心头。
因为,会死!
几乎是没有什么犹豫的,季惊鸿果断说道:
“前辈有邀,晚辈怎敢不应!”
“只是那龙穴气眼中残留着当年乾朝太祖的一道武道真意,晚辈修为低下,怕是不能为前辈带路。”
“不过,那地方却是不远,就在眼前。”
说着,她探手指向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