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司马泞回来后,容昭在司马泞后一步回来,回来后在修双卿耳边说了些什么,修双卿神色依旧,只说了句知道了。
按容昭所说,司马泞去找姜镜奕而提前被姜镜奕发现,发现后的司马泞不由分说便上前与姜镜奕过了两招,而姜镜奕不明不白落下阵来,但与司马泞说了几句简单不过的话语,司马泞便就回来了。
可姜镜奕不应当败下阵来,难不成他发现了这是她的意思,故意有所隐瞒?
修双卿心中隐隐不安着,还是打算明日出宫问问姜镜奕。
翌日,名为“清思堂”的医馆里,坐在软凳上的修双卿看着在众多排列的药屉前找药抓药的姜镜奕,最后姜镜奕站在修双卿面前,在药臼里淡淡然地捣着药,修双卿此刻脑袋里却有些犯迷糊。
迷糊的不止她一人,还有医馆的众人,一时都傻了。
她出宫本想在姜镜奕身上套套话,但姜镜奕什么也不说,反而将她带到这间名为帝京第一的“清思堂”的医馆,带到医馆后:,推开郎中坐在对面替修双卿把脉,说了两声不错,便起身开始为她抓药捣药,凡事亲事亲为,反倒像个私人医郎。
姜镜奕一脸正经的道:“你的体质特殊,平常人要养一个月的时日你才养了一天就能下床走路,哦对了,你昨天休息如何?身体还痛不痛?可还有感觉不适?”
修双卿懵懵懂懂的说:“我……我昨天休息得很好,没有感到哪里不对。”
姜镜奕却不再说话,微微低头,好像在思考些什么,最后轻笑道:“你没事就好,我先前对这药还不放心,但前天看你很难受的模样,心急之下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现在看你面色好多,你无事便好了。”
修双卿顿时讶异的看向姜镜奕,“镜奕哥哥,你前晚你给我吃的是什么?竟减轻了我的疼痛不少。而且你是如何进入宫中的?你是不是懂些武功?”
“身为草原男儿,不懂些武术功法岂非被人当作笑话?但于你而言我的武术也只是皮毛罢了。”姜镜奕哑然失笑,随后淡淡然道:“不过宫中确实难进,那日我也是请司马泞带我进宫,随后与司马泞藏身于梁上,只是不想你年纪小小,生生忍着五脏俱裂之疼痛竟也能一声不吭,让我惊讶啊。”
修双卿微微抿唇,默默不语。
姜镜奕捣弄着药,正经的说:“卿卿,如今长孙自崇一家虽然已被判处死刑,他的党羽可不能轻视。作为一名有十三年朝史丞相的人,绝不会这么轻易就让对手得逞。”
修双卿在内心筹措了几分,才轻声道:“……镜奕哥哥,昨天我与陛下提议派出十八使臣分别进入十八郡历五个月时间在他地监行郡守举动来判断凶恶忠良,你觉得可行?”
姜镜奕嘴角微微扬着,“卿卿,我真是不知该说你什么好。”修双卿不解这番话是怎么回事,难道她做错了吗。她正如此想着,便听他又道:“我是该说你足智多谋呢,还是机灵鬼怪呢。”
修双卿在心中松了口气,亦笑了笑,“镜奕哥哥足智多谋,卿卿自然是后者。”修双卿想起什么,“那镜奕哥哥,当日我们的赌约可还作数?”
赌约,自然是那日姜镜奕以鹰首之名立下的誓言,若她胜了,他便追随她左右的话。
姜镜奕反问:“怎会不算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