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双卿低着头,满心愧责。若不是为了帮自己,柘樾怎会复发旧疾?她又怎么不履负罪感?
临素华无意歪头,看到修双卿的神情,微微顿了多,方轻轻的说:“双卿姑娘,我们一同进去吧。”
“好。”修双卿不安的应道。
二人一同进入柘帝的寝殿,柘樾正坐躺在榻上看书,见临素华与修双卿进来,放下书,微微笑道:“你们太过大惊小怪了,孤没事。”
临素华坐在榻沿,郁闷的轻唤道:“陛下……”
柘樾笑了笑,随后看向修双卿,才发现修双卿一直在身旁看着他,他竟然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卿卿,你怎么来了?”
修双卿垂眸行礼道:“望陛下保重龙体。”
临素华看向修双卿,再看了看柘樾,嘴角柔和而牵强的扬起,眼中满是如月色的柔情,亦更证实了心中所想,柘樾对修双卿的情感。
柘樾见到修双卿,想起先前在朝殿中提及的浚水残骸案,问:“卿卿,朝中刑部、大理寺主卿皆是长孙自崇的人,浚水一案你要如何查?”
修双卿冷笑了一下,自信满满的笑道:“长孙自崇有自己人,我自然也有我自己的人。卿卿既然许诺过的事情,便绝对不会输,陛下先保重身体,不必为卿卿担忧。”
柘樾他不禁想到先前所见陪伴在修双卿左右的那两个男子,难道是他们?
修双卿想到的人,却是姜镜奕。
“你怎么想到我来查此案。”
浚水滨畔,野草丛生,一红一白设立于此处,衣袂随初夏的凉风翻卷翩翩,有那么几分如仙姿落尘。
修双卿斜身面对比自己高出一截的姜镜奕,“镜奕哥哥在西域定医术高明,慧眼独具,有许多事情是我想不到的,所以故请你来帮我。”
姜镜奕摆摆手,遥望远方,笑道:“非也,不过都是些自己的愚见罢了。”
修双卿不懈道:“镜奕哥哥的愚见,更胜金玉良言。”
姜镜奕想了想,倒未再说其他,看着这条蜿蜒绵亘的江河,“残骸在浚水河畔发现,可这带河畔皆没有血迹可寻,我想应该是抛尸弃河,不过官府寻到的残骨不多,极有可能是从上流漂来的,且残骨皮肉虽已经腐烂给鱼啃食,但听描述的骨骼大小,应该是女子的,我们派人下去寻找谁家失了女儿,便能进一步查到凶手。”
修双卿还未说话,不远处便传来一道声响,“双卿!”
两人转过身,见容昭与司马泞正在往他们这儿前来,修双卿便问:“先前叫你们去官府探的怎样了?”
容昭沉吟了一会儿,才忿忿道:“长孙自崇的狗腿将我们撵出来了。”
修双卿登时与姜镜奕对视了一眼,修双卿先移开目光,“带我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