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禹在府中等了一日,也不见张松前来。
卧室里,钟禹坐在诡棺上,机械的玩弄着手上的诡水,看着窗外已经完全漆黑的夜空,不由有些失落。
原本以为张松必定愿意成为驱诡者。
“罢了。”
钟禹收起诡水,开始思索起另外的人选。
翌日,一大早,钟禹刚吃完早饭,便有小厮来报。
“老爷,张捕头来访。”
随后便见,一身便服的张松,缓缓走进大堂内。
“贤弟久等了,我昨日卸了这捕头之职,衙门各种事宜,已交予小六,如今已无后顾之忧。”
看着精神抖擞,眼神坚定的张松,钟禹也是不由露出笑意。
叫来管家,吩咐了一番所需要的道具,随后便带领张松来到卧室。
钟禹拿起被封禁的诡水,放到张松身边,指着诡水说道:“你要驾驭的诡物便在此。”
张松好奇的看着钟禹刚从诡棺中拿出的土球,伸手抚摸上去,顿时,一股刺骨的寒意从手上传来。
张松不由的松开土球:“这个土球便是我要驾驭的诡物吗?”
钟禹轻轻摇头,随后将土球放入自己洗脸的小盆中,解开诡水的封禁。
坟土消失,封禁其中的诡水流入盆中。
张松呆呆的看着盆中的黑色浑浊诡水,只是看着,便产生一种仿佛溺水一般,呛到不能呼吸的感觉。
钟禹见状不对,伸手隔开张松的视线。
“咳..咳”
张松刚想说话,喉咙中却传来一阵堵塞的感觉,顿时咳嗽,几口浑浊的黑水从他的口中顺势喷出。
张松后怕的看着吐在地上的黑水,低声自语道:“这,便是诡物的力量吗?”
随即,他又抬头看向钟禹:“要为兄怎么做。”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管家的声音,表示所需物品已经准备好。
钟禹重新封禁好诡水后,领着张松走到一间厢房内。
房间内,两根麻绳从房梁悬下,将一个木盆吊在半空中,旁边搭有木台,木台和木盆一般高。
张松好奇的看着这番布局,指着悬在空中的木盆,疑惑的看向钟禹。
钟禹走到木盆前,将被被封禁的诡水放入木盆中,解开封禁,顿时,大半盆浑浊的黑水映入眼帘。
钟禹指了指着木台,随后又指着装着诡水的木盆,说道:“张兄,你需躺平躺在此台之上,将脸部埋入木盆之中,这黑水不能流出,如此即可。”
听完言语的张松没有开口,继续看着钟禹,在等待钟禹接下来的言语。
等了半晌,见钟禹还没开口,他才好奇问道:“接下来呢?需要憋气多久?或是憋不住气才能将面部取出?”
钟禹古怪的看着他,沉吟片刻,轻声道:“需要坚持两日时光。”
听完答案,张松一惊,脸色惨白,后背吓出一层冷汗,指了指装有诡水的木盆,随后又指向自己,嘴巴张合几次,最终也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语。
钟禹只是平静的看着他,不再言语。
过了片刻,张松缓了缓情绪,眼神再度坚定。
他颤颤巍巍走上木台,缓缓趴下,抬着脸,看着钟禹。
“可能开始?”
钟禹点头。
得到答案后,张松将心一横,眼睛闭紧,面部埋入水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