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兄可愿成为驱诡者。”
钟禹没再废话,径直说出了此次请张松来的原因。
张松闻言,顿时一喜,呼吸都因激动而变得急促不已。
他喘着粗气,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钟禹,问道:“贤弟有办法让愚兄成为驱诡者?”
“有是有,不过不能保证百分百成功,危险很大,不知张兄可要赌一把?”钟禹点头应道,不过他话也没说死。
羊皮纸中提供的驾驭诡物的办法,还没有在别人身上实验过,如果张松同意,那他将会是第一人,钟禹也不敢保证一定会成功。
“有何危险?”
张松双眼瞪得通红,紧紧盯着钟禹,呼吸声都放缓了许多,仿佛一个疯了的赌徒一般。
“可能会失去性命。”
钟禹回视着张松,声音低沉了许多。
付出性命的概率自然是极低的,驾驭诡物时,自己必然全程紧盯,若是有半点不对,也可直接中断仪式。
听到如此严重的回复,张松愣了片刻,眼中希冀的光芒黯淡了不少,但是不到片刻,便又再次坚定。
他看着钟禹,斩钉截铁般说道:“为兄愿意一试。”
钟禹轻轻摇了摇头,给张松倒了一杯酒,伸手按住张松,灵气流淌而入,帮他顺了顺急促跳动的心脏。
“张兄不必急着答复,若是驾驭诡物,生命便算是进入了倒计时,这等重要抉择,还需慎重考虑。”
在灵力的影响下,张松也慢慢的缓过神来,他想起之前的举动,脸色不由尴尬一红,随即举起酒杯,敬向钟禹。
“为兄孟浪了,自罚一杯。”
举起酒杯,一饮而尽,随即同钟禹喝酒吃菜。
之后的饭桌上,两人绕过话题,转而聊起一些城中琐事,只是张松明显有些神不守舍。
酒足饭饱之后,张松拱手告辞:“贤弟,此事干系重大,还望让愚兄慎重考虑。”
钟禹点头示意,随即起身相送。
钟府门口,钟禹目视着张松离去的背影,有些恍惚。
几个月前,刚来到这个世界时,还曾各方面仰仗张松帮忙,没想转眼之间,现在的自己仅是一个决定,便能让张松心神不安。
这便是驱诡者的地位吗。
随即摇了摇头,止住胡思乱想。
阴暗的街道。
张松沉步向前行走,呼出的气息中,都带着几分醉意。
“成为驱诡者,丢掉性命,成为驱诡者,丢掉性命”
他的脑海中,这两个念头,一直来回转换。
从小关村的诡坟之危,到明山村的诡毛笔神秘杀人,再到城中说书先生口中传唱的,平南府城无头诡物,平寨县恐怖水塘。
各种思绪在他脑中跳过。
正巧此时,路过一家酒楼。
昏暗的灯光从酒楼中射出,一道声音传来。
“在平南府城,钟大人可是家喻户晓的人物,如今哪一家贫苦百姓家中,没有供着钟大人的长生牌位。”
原来是酒楼中借宿的说书人,趁着还有客人,又说了一场。
台下还有不少的客人正在拍手叫好。
酒楼中传出的叫好声,宛如一只无形之手,一下一下,抹除掉了张松脑海中的怯意。
他眼神转向坚定,迈着大步,赶回家中。
第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