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禹检查了一番。
陈一的骨头架子内没有发现诡力的痕迹。
看来诡物的源头没有附着在陈一身体上,那么诡物的源头应该就是那只毛笔了。
钟禹再次检查了一圈屋内。
书桌上,一张空空如也的白纸,白纸上面压着砚台,一盏墨立于砚台之上。
就是没有看到陈一手中的那只毛笔。
墨、纸、砚都在,只是不知这毛笔现在去了哪里。
“江大人,房中可见过一只毛笔?”钟禹问道。
江保民一个眼神。
一名捕头立马走上前道:“禀大人,我们只拿过陈一的牙牌确认其身份,其余物品都没动过。”
县衙的人没动,那这只毛笔会在哪?被别人拿走了?
钟禹暗自思考,问道:“陈一在城内可有友人与其来往。”
江保民再次看向捕头。
这次捕头却是摇头:“不知。”
江保民怒道:“那还不快去查。”
一声训斥,捕头当即领命,跑出门外。
等到房内捕头离去,江保民又换上一副谄媚语气:“这调查一时半会也不会出结果,诸位大人远道而来,舟车劳顿,不如先用些酒水美食,再好生安歇,等到有确切消息传来,我再通报各位大人如何。”
看了看几名文书,钟禹点点头。
这一日全力赶路,风餐露宿,的确是有些狼狈了,调查的事交给县衙内的捕快也好。
换到一处大酒楼。
二楼雅间,江保民已安排好酒菜。
几人到后立刻开席。
一楼台下几名美貌少女缓步上台,翩翩起舞。
“喝酒,喝酒。”
虽然不知江保民为官之道如何,但是这酒桌吃喝之事却是个老手。
一顿酒席安排的大家宾至如归。
酒足饭饱后,江保民领着钟禹一行人来到一家豪华客栈。
蓬来客栈。
“各位大人,这几日可住在此处,静待消息。下官尚有公务,且不打扰了,有任何吩咐,可差人去县衙内寻我。”
留下话后,江保民一众官员便纷纷离开。
钟禹确认好住的房间后便走出客栈。
平寨县不愧是能稳压虎安县的大县,城中南来北往的商户络绎不绝,店铺内的商品琳琅满目,多到让人眼花缭乱。
还有不少艺人在街头圈地卖艺。
这般繁华场景,在虎安县可没见过。
钟禹来到一处摊前,摊主是一名中年书生,正在绘画一只老虎。
画上老虎已经完成大半,活灵活现,似要跳出咬人一般。
“公子快看,这大虫画的跟真的一样。”旁边一名青衣小厮大叫道。
“咳咳,丹青,终是小道。”
一道温和的声音伴随着咳嗽声传来。
钟禹寻声望去,只见一位脸色苍白的公子哥带着一位小厮站在画摊旁。
见到钟禹望来,那名公子哥还微笑回应。
钟禹感觉这位公子哥有些眼熟,似乎在酒楼吃饭的时候看见过。
画摊摊主听到有人贬低自己,脸色一阵难看,抬头刚想理论。
一见公子哥模样,尴尬的挤出一个笑脸。
看来这位眼熟的公子哥在城内身份不低啊。
钟禹也没上前结识,又看了一会,等到摊主把画中老虎细节补完,这才满足离去。
“公子,看什么呢?”
钟禹离去后,小厮见那公子哥一直望着一边,问道。
公子哥淡然笑道:“没什么,刚看见一位大人物。”
听到有大人物,小厮也抬头望去:“哪呢,哪呢。”
只是钟禹已经走远,没有听到后面的声音。
逛了一圈之后,钟禹拎着不少糕点回到了客栈。
这个世界没有手机,没有网络。
买些零嘴打发闲余时间。
枯燥的日子一过就是三天。
三天内,县衙经过了各方面的调查,确定了县城内并无陈一熟人。
钟禹和季坤几人商量了下,都觉得诡物离开县城的可能性比较大。
正准备收拾行李离开时。
突然,一阵高昂的唢呐声从楼下街道传来。
外面,一条长的看不到头的奔丧队伍,抬着棺材,缓缓经过。
钟禹叫来小二,好奇问道:“这是谁家的白事,这么多人。”
小二看了一眼楼下,惋惜道:“这棺材里躺着的那位老爷,生前可是我们平寨县最大的财主,平日里修桥铺路,逢个灾年收成不好时还免费施粥,可惜了,好人不长命啊,前段时间,掉进水坑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