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念看着经常用坐胎药浇灌的折鹤兰,“有些答案是要等的。”
白芍和绿蕊反复咀嚼着这话,还是一头雾水,但第二日,她们就等来了答案。
赵姨娘还是厚脸皮的来了,时辰又往后推了半个,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但江念却觉着她上道得很。
今日还是昨日那个时辰用的晚膳,但不同的是端王来了。
端王是欢欢喜喜来的,但进屋才发现江念这有客人,立马便收敛了笑意。
而赵姨娘却是欢天喜地,只觉皇天不负有心人,向端王请安时的嗓音也是千娇百媚,颇有几分承宠时的意味。
端王原本只是稀罕,毕竟从未在江念这见过有客的,但听着这音便不喜了,这明摆冲着他来的,再看旁边无动于衷,不似平时热烈的江念,端王火更添了两分。
不过都进了屋,又是七月末的天,端王自然不可能转头就走,于是还是耐着性子坐下了。
这种天赐良机,赵姨娘哪里能放过,于是叽叽呱呱,室内全是她的声音,而江念只勉强能插上一两句嘴。
江念看着端王脸色越来越难看,就知道事成了,果不其然,下一秒端王就突然提高了音调,打断了赵姨娘兴致勃勃的话语。
“还有政事要处理,既然你们在用膳,便接着用吧,”丢下这句话,端王便大步流星出了梧桐苑的门子,只留连送安都没来得及的赵姨娘和了然的江念。
看着愣在原地的赵姨娘,江念可不觉亏欠,人家求仁,她便让其得仁,去哪儿找她这样的好人,比向菩萨许愿还灵呢。
不过站在这碍眼,江念只想独处,悠哉悠哉的。
于是便笑着开了口。“姐姐,你刚刚没用多少东西,我们接着用膳吧。”
赵姨娘哪还有心思用膳呀,满心满眼都是端王是不是没瞧上她,也没心思和江念说话了,最后只吐了个不用,便出了梧桐苑。
江念看着赵姨娘离去的背影,心情极好,然后便回了膳房,直接喊白芍和绿蕊两个坐下一同用膳。
白芍和绿蕊两个慌忙拒绝,“这怎么使得,姨娘您是主子,我们是丫鬟,尊卑有别,怎么能一块用膳。”
江念看着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的两人,长叹了口气,“今日这顿,都实打实花银子买来的,这么多,我肯定吃不下,再说院子里就我们三个,别人又看不见,无妨的。”
白芍和绿蕊两个还是不肯答应,特别是白芍,家生子,从小就奴才出生的,尊卑真刻在骨子里,说什么也不同意跟江念同桌。
江念虽然知道这是制度下的产物,怨不得白芍,但她也是个急脾气,真想直接把两人拉着坐下,不过也知道不成。
最后眼睛一转,有了主意,“快坐下吃,我待会还有事吩咐你们。”
听到有事吩咐,两人总算坐下了,江念就不管她们了,自己大吃大喝起来。
不得不说这王府厨子手艺极好的,加之古代没有污染,食材真是原生态,鲜嫩得很,所以每回吃饭,江念都恨不得吞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