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念却知道,这句句关心,不过是规矩罢了,一份冰是甜头,两份就过了,偏他说得好似真是为着她身子考量。
不过这情她得领,还得高高兴兴领,“王爷对我真好,”江念一双笑眸,盈盈然如秋水,眼尾晕开一抹艳色,红唇噙着浅笑,似是任人采撷。
端王知道江念生得好,但每次来总还是被惊艳,只觉得造物者神奇,心底那已经满了的征服欲颇有喷薄而出之势。
笑这么勾人,那哭呢?他可是记得院里江念红着眼尾的模样多风情。
不过现在显然还不是时候,端王只得压着欲火,清了清嗓子,“政事繁忙,本王还得去处理,你好生歇着。”
江念巴不得他走,她可是瞧见了端王那不清白的眼神,再待下去,她怕夜色昏沉,暧昧过了头。
“那王爷记得早些歇息,”江念面露不舍地将端王送出了院子。
等端王一走,江念瞬间感觉人都轻松了,眉眼间都是轻快。
而出了梧桐苑,周全连忙抬步紧跟在端王身后一步,为着书的事解释,“王爷恕罪,买书的事,奴才交给了底下的小德子去办的。”
端王的那点子不满早被江念给勾没了,于是只吩咐周全将送给江念的书都搜罗到,送到他的书房去。
周全听到这话,悄悄松了口气,“是,奴才明日就去办。”
端王自然没去前院,而是去的荣侧妃的春风院。
这消息还是第二日白芍去取早膳,回来告诉江念的。
江念听到这消息,很是高兴,能降些仇恨值当然好。
而送走端王上朝的荣侧妃,品着血燕,好不春风得意,眼角眉梢都透着媚意,一看就知道是被滋润了的。
“侧妃果然是王爷放在心尖上的人,吴氏有孕了,王爷也不过去看了一回,至于旁的,都是规矩使然,只有侧妃您,王爷是真念着的。”
妙音这话让原本就满心欢喜的荣侧妃笑得花枝乱颤,“小妮子,还敢打趣起我来了,去去去。”
妙音看着荣侧妃欢喜,好听的话更是跟不要钱似的,倒个不停,“奴婢可不敢胡说,这整个后院,就您是王爷亲自请旨娶进门的,光是这份特殊,就够旁人艳羡的了。”
荣侧妃听着这话,手上的血燕都不吃了,起身要给端王绣寝衣去。
“王爷可真是好福气,您以前闺阁里鲜衣怒马的,哪里碰过绣花针呀。”
荣侧妃少时觉得绣花矫情,哪里及得上驰骋快意,但现在想到端王,眼底的柔情几乎要溢了出来,“王爷值得。”
不比春风院里的欢声笑语,葳蕤院里王妃徐氏眉头微皱,“按道理王爷昨夜该宣江氏侍寝才是。”
前两次江氏身子没好全,自是不能侍寝,上次李府医回禀已经大好,这般好的容貌,怎么也不该搁置才是。
珍珠也是疑惑,试探着开口,“难道是江氏不得王爷欢心?”
这话刚落,就得了王妃否定,“不会,王爷若是没瞧上她,就不会连着几次去看她,我瞧着王爷这是有些上心了,”说着王妃眸子瞬间便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