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上台挑战南宫玦,估计接下来就是一场龙争虎斗。
上擂台、报名姓,台下众人顿时知道了双方的身份。也纷纷在心里揣测擂台上双方的输赢。
高台上的南宫磐看了看鹿勉,冷笑道:“这个鹿勉飞刀的本事也还算过得去,不过今天只怕要栽了。”
慕容笙闻言刚想发问,突然想到南宫磐和自己的关系一向不怎样,单单是女儿被害之事,慕容家也算是出了一份力,他都不怎么放在心上,自己出言怕是要受到他的冷嘲热讽。但他又着实想听听南宫磐如此对儿子放心的原由。慕容笙虽然辗转从冯叔、慕容逸尘的口中知道了南宫玦的武功不低,却还是觉得不至于高到什么不可思议的地步。慕容笙知道鹿勉此人,确实有实力。南宫玦就算剑法再高,但年纪轻轻就能赢得那么轻松吗?
秋枫山庄庄主钟子涵和慕容笙是亲家,他和南宫磐私交不错,眼见慕容笙欲问又止的样子,顿时心下会意,于是接口道:“看来南宫兄对令郎胸有成竹啊!”
南宫磐“嗯”了一声,算是感到满意,道:“这孩子在饮雪城多年,功夫也还可以。我本没对他抱什么期望,不过离家之前和他拆解了几手,发现武功竟然没有我想象得那么低,也就把他带上了,对付鹿勉之流还是可以的。”
钟子涵心想:“你说的倒是满不在乎,鹿勉要是能不放在眼里,这孩子的武功可不容小觑啊!真难为你能将这话说出口。”他心里不以为然,面上却说道:“南宫家的剑法也很厉害,不知道贤侄是用南宫家的剑法还是饮雪城的绝技呀!”
南宫磐淡淡一笑,道:“我已经告诉玦儿不用使南宫家的武功,就将饮雪城的绝技使出来即可。”
钟子涵和慕容笙对视一眼,问道:“听说贤侄修炼的乃是饮雪城中最厉害的绝技枯殁寂剑。但他年纪轻轻,造诣能有多深呢?”
南宫磐不再看钟子涵,而是饶有兴趣地道:“子涵兄有疑,不妨一观。”
钟子涵不再说话,和慕容笙一同聚精会神地观看着擂台上的比试。
慕容逸尘从冷寒飞和李释训那里得知了鹿勉的消息,心想:“剑法再强,除非有着多年修炼的无形剑气,否则肯定比起远距离出手的飞刀要显得吃力。南宫玦和我的年纪差不多,应该也不会练成无形剑气的。枯殁寂剑再厉害,能斗得过远距离的飞刀吗?”
擂台上的两个人互相施礼,寒暄了几句,然后田长老宣布比试开始。
二人距离有两丈左右,鹿勉右手一抬,掌中不知何时握住的一把飞刀朝着南宫玦的左肩激射而去。南宫玦人不动,剑也不出鞘,只是用带着鞘的剑一格挡,只见那把飞刀顿时被弹飞了出去。与此同时,刚才还相距两丈的鹿勉,突然猱身近前,双手握拳,指缝间各夹着三把六寸长的飞刀,六道利刃如同双手装着利爪,交叉着朝南宫玦的胸腹划去。
原来,进攻才是杀招,那第一刀只是为了缩短近攻的距离!
南宫玦格挡飞刀的剑急忙朝身前落下,长剑如擎天柱一般从上到下直着立于身前,正好挡住了鹿勉那迎面直击。未待鹿勉做出下一步的动作,南宫玦手臂一振,“铿”的一声,长剑出鞘。
剑仍是慕容逸尘见到的那把剑,但是剑光却突然变得锐利、冰冷。
再看南宫玦身子一扭,手起剑落。
当头一剑,仿佛要斩开山岳一般,剑刃从上到下,在空中抡出了一个半圆,朝着鹿勉的头顶径直斩落。
剑上带着一股凛然的杀意。
鹿勉不敢强行招架,身子斜着朝旁边翻滚而出,还没起身站稳,掌中一把飞刀破空而出,斜射南宫玦的左肋。
飞刀快,南宫玦更快。围观的人只觉得眼前一花,再看南宫玦剑尖点住擂台,整个人霍地腾空而起,在空中翻了一个筋斗,人与剑连成一条直线,如天上垂落的霹雳,朝着鹿勉头顶的百会穴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