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彤吓得直往后退,却没有大声呼救。这几天不时听到女人的尖声呼救,没人前去营救,都是莫不关己。
她转身就跑,但是哪敌得过几个身强力壮的男人,没跑几步就被压倒在地,周彤拿刀极力抵抗,也只是划伤几人。
男人一个大力耳刮子就让她头晕眼花,无力再抵抗。几人眼见要得逞之时,阿狸不知从哪冒出来,对着几人头脸就是几爪。
四人抓瞎两人,还有两人有了防备,都伤在手臂上,周彤趁机捅伤离她最近的一人。就当她拿刀要伤最后那人时,阿狸被他到了,她不得不先救阿狸,那人气急败坏,抓着阿狸就掰断了它的一条腿,阿狸惨叫出声。周彤抢在他怒摔阿狸的时候捅了他腰子,接住受伤严重的阿狸疯狂逃窜。
她会一点点接骨术,是去旁听的时候偷学的。她对白森森的骨头没有一点害怕的念头,只觉得人体关节太有趣了,就把骨头关节拆了按,按了又拆。一点医学生的违和感都没有,被她混了两个月的课。
周彤一边轻声安抚全身湿透的阿狸,一边拿出面包碎塞它嘴里转移它注意力,猛地用力将阿狸骨头复位,阿狸颤抖着没有叫出声,它已经痛的没有力气了。
周彤用裁纸刀当固定物,撕下衣角将阿狸的腿绑好。把阿狸塞进胸口暖着 ,希望自身的体温能让阿狸好受些。周彤蜷缩在狭小的角落,无声地流着泪,无助、彷徨、害怕仿佛浓墨一样将她包围。是阿狸略起伏的胸口,和越来越温暖的体温唤回了她的神志。她还有阿狸,轻轻抚摸着胸口的凸起疲累的闭上眼睛。
第二天睁眼却没有看到阿狸,只有裁纸刀和明显是阿狸咬断的布条。“它离开我了,是不想连累我吗?”周彤无声的呢喃道,眼泪刷的一下又流了出来。
接下来一段日子十分难熬,楼底下的老鼠蟑螂越来越多还有攻击性,逼得她不得不又上顶楼,她挑了一处门口蜷缩起来等死,实在太饿了,手都是青白色的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突然打开,她也毫无定性的倒进门里。李慧芸见是一个小姑娘,脸色青白,呼吸微弱,看她和女儿一般大,却瘦的一把骨头。
但这个节骨眼上,她也不敢将人接进屋里。她转身将老公叫出来,手上偷偷拿了几块压缩饼干。两人合力将周彤抬出门,扶着她坐在门口,偷偷将压缩饼干塞进她怀里。
周彤虽然睁不开眼,但是有人搬动她和塞东西,她都是知道的,可是她好像用不到了,她真的挺不下去了。
意识模糊间,似乎听见阿狸似撒娇的呼噜声 ,又似发怒的低吼声。她还没找到阿狸呢,它那么厉害肯定在哪里等着她呢,她只有它一个亲人了,一定要等着它,它会回来来找她的。
周彤顺势躺下,蜷缩着颤抖着手摸出一个小巧的压缩饼干,轻轻咬破慢慢抿进嘴里,淡淡的甜味充斥着口腔,感觉力气渐渐回来。
这时几个女人走过来,抓住她的脚就往窗户边拖,想要将尸体从窗户扔下去,嘴里嚷嚷着真晦气。
恰巧李慧芸出来看见这一幕,她急忙抢下周彤,扶起她的头,查看呼吸。周彤早在她们动手的时候就醒了,把压缩饼干装进胸口,却没有力气再反抗。心想,还是要死了吗?
李慧芸见她睁眼,喝斥几个女人眼瞎,想把活人扔下去。几个女人见周彤阴冷又狠戾的看着她们,就像地狱的厉鬼一样,吓得不敢多说,四散跑走。
李慧芸又将周彤拖回门口,叮嘱她不要睡死就回去了。其他人见没什么油水可捞,就不再盯着。周彤躺下继续抿着吃东西,总算活过来了。
李慧芸救了她两次,她想回报她。只是这辈子她改变了灾难的开端,人们有足够的食物,又待在安全的地方。她能帮的地方几乎没有。只能往后再看了,无论食物、武器,她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