嫩豌豆炖羔羊肉、海鲜浓汤、蘑菇汤、培根煎蛋香肠、红萝卜炖牛肉、香煎鸡扒...
看着菜单上的示例图片,杨森食指大动。
他抬起头,想招来服务员,却发现丽莎已经提前帮他叫了人,留着山羊胡的侍者正负手而立。
杨森将菜单翻到海鲜浓汤那里,指着它。
侍者掏出笔记本,准备书写:“先生,一份海鲜浓汤是吗?”
杨森摇了摇头。
“除了这个以外,全部来一份。”
侍者握笔的右手顿了顿,山羊胡子的一边翘了起来。
......
将近半小时的风卷残云后,杨森积压已久的“陆地食物渴望”终于消减了大半。
他满意地看着桌上的剩菜,回味余韵。
丽莎则在对面“回味”杨森。
船长吃饭的样子真可爱,嘻嘻!
杨森点了一桌子食物,但她没吃多少,啃掉一个培根三明治后就双手撑着脸颊看船长。
毕竟,美食常见,船长吃饭可不常见,特别是在陪读任务结束后的日子。
想到将来不能再以陪读名义待在船长身旁,丽莎看向杨森的目光里就有了点哀愁。
不过...以后的事以后再担心!
现在船长大人是我的,嘿嘿!
看着不时点头的杨森,丽莎嘴角不自觉扬起。
杨森也知道自己的二副一直在看自己,但共进了一周的早午晚餐,他多少有点习惯了。
甚至丽莎不在身旁他会感觉少了点什么。
“吃饱了吗?”
杨森看向对面的丽莎。
丽莎温顺地点了点头,向他递过去一条温热的湿餐巾。
杨森自然接过,擦了擦嘴边的细碎食物,伸手示意服务员过来买单。
一直待在店里用谨慎目光看着两人吃饭的侍者小跑过来,生怕来迟一步。
他在害怕两人逃单。
也不是没有这种先例,有些找不到工作又道德缺失的人,会像杨森这样点一桌子食物。
他们往往吃得走不动道,摊在椅子上,被打也不反抗,任由老板急得直跳脚。
事情常以这些人被治安者送进牢房结束,不过也有少数会来事的人能通过口才说服老板,以无偿劳动代替餐费。
侍者来到两人桌前,将双手背过去,恭敬问道:“先生,请问您是要结账吗?”
一般情况下,他应该询问有何吩咐,因为客人可能有别的需求,继续点菜,或者换一条餐巾什么的。
之所以这么问,是他潜意识里只想赶紧结束这一单,尽快拿到餐费。
杨森摇了摇头,指了指桌上的剩菜:“这些,都打包。”
出于大吃货国的传统美德,他本能地不想浪费食物。
侍者挑了挑眉,愈发觉得他就是想吃白食,还是吃不完兜着走的那种。
虽然开在下城区,但“莫托夫咖啡馆”定位中低档餐饮,来这的大多是周末带家人吃顿好的职工群体,或者偶尔打打牙祭的工头。
相比那些购买街边商贩食物的人来说,他们可用于食物的钱款更多,也受过更好的教育。
这个群体普遍认为打包是不体面的,没有当场吃完餐品是对厨师的否定。
侍者一边应承杨森,一边用眼神示意同事。
很快,两名侍者围了过来,堵住杨森和丽莎能够逃跑的全部方向。
杨森感到气氛变得有点不对劲,疑惑问道:“怎么了?”
丽莎比他更早察觉出异样,做好了当场灭杀三人的准备。
如果他们接下来对船长表现出一丁点的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