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灵儿，你傻傻的站在那干嘛，快过来……”

不过在回松江府看望自己叔叔林铁柱一家之前，还是要把孙婆婆的遗愿完成一下，看看王家庄的事能不能帮得上忙。

到了王家庄没过多久，李砚就发现白灵儿似乎有点犯傻，憨憨的跑到一片田地之间，想啃食百姓田里的青禾。

“眸——”一旁的老黄牛突然间开口叫了一声。

【它似乎是变成畜生太久了，逐渐失去灵智了……】

在化畜术日益精深的加持下，李砚现在已经能在不变成牛情况下和它说话了，但仅限于老黄牛一人。

李砚愣了愣，似乎有点惊讶，但又有些复杂。

因为清虚子的造畜术，本身就区别于化畜术，是没有考虑变回人的道术，从第一天开始，他就知道白灵儿这一天迟早会到来……

“有什么办法没有？”李砚询问老黄牛。

清虚观被变成畜生的人很多，他没办法照顾，但是白灵儿跟在他身边，如果有机会，他还是想将它变回人类。

“知道草木精怪，或者是妖魔鬼怪，都喜欢变化为人吗？因为人类之躯乃先天圣体，得上苍青睐。”

老黄牛一脸黯然，“所以它们变化为人之后，修炼一日千里，反过来，人如果变成畜生了也一样，灵智会慢慢流逝……”

“或者说，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她尽快变回人类，时间越久，她的灵智就越发消散…最后彻底变成一头畜生…”

李砚张张嘴，有些黯然，老黄牛之所以没失去灵智，是因为它本身之前就是有修为的人，精神力强大，而白灵儿只是个普通人，所以……

……

冠军侯朱飞，皱了下翘眉，她看得出李砚在和这头老黄牛交谈。

几天的接触下来，她已经知道了跟在他身边的这两头牛儿，都是被清虚子用造畜术变成畜生的可怜人。

而李砚也并不像她想的那样和造畜大案有关，他只是一个刚拜入清虚观的外门弟子，机缘巧合之下被妖道收为入门弟子而已，满打满算就两个半月的新人。

按照李砚自己的说法，他就是个两个月半的练习生而已……

虽然不明白练习生是啥。

等等！

朱飞突然发现，自己似乎忽略了一个事情。

这个小妖道仅仅是入门两个半月，就能和自己打成平手？

“本侯六岁习武，十三岁领兵，十六岁领悟阿鼻道，到现在十七，被大魏王朝称之为天下百年难得一见的武道天才，这个小子……”

朱飞突然觉得有些胸闷，人比人气死人，虽然她有自信在对方不嗑药的情况下打败对方，但一年后，两年后呢？

“也不是没有办法……”朱飞突然开口道，“有很多凝精聚神的灵丹妙药，但它们价值不菲，你可以花钱购买后给它吃，虽然无法治本，但可以暂时治标……”

李砚愣了一下，马上眉开眼笑的拍拍朱飞的肩膀，“好兄弟，原来还有这个办法，早说嘛，这下我就放心了……”

放心了？能凝精聚神的灵丹妙药可不便宜啊，他买得起？

朱飞愣了一下，但是她脑子转的快，马上黑着脸拍掉了李砚的手。

很简单，他还惦记着赎金呢……

气不打一处来的朱飞，当即自己走，“哼，本侯走了，一个月后你拿着信物，来松江府六扇门找本侯拿赎金就是，记得面具别弄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