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砚脑海里想起了原身体小时候父母吓唬他的话，说如果他不听话，就让给人伢子带走，变成山羊卖掉。

据说民间有人习得造畜之术，在饥荒之年拐卖妇女儿童，将其变成羊之后带到街市上售卖，原来是真的……

李砚忍受着剧痛趴在地上，喃喃自语道，“他打一开始就打算将这些买来的人变成畜生……”

【造畜丹】

【用于修炼造畜之术的丹药】

之前李砚之所以犹豫，是因为他看到手上的丹药之后，金手指给他的不一样的提示。

但因为这癫狂系统经常性错乱，牛粪都可以当成九转金丹，所以李砚才犹豫了，因为他不晓得清虚子分给他们吃的到底是什么丹药……

此刻李砚也恍然大悟，这发癫的系统刚刚难得正常了一回，感情他们拿到的那本书，可能就是配合这化畜的功法……

随着时间的流逝，所有人在变成牛之后，几个内门弟子才慢慢走下来，将他们准备好的缰绳一一套在这群虚弱的小牛身上。

突然间，清风在走到一头牛面前时，一脸错愕。

因为眼前的这头牛，身体突然间一阵扭曲，再次变回了人，正是李砚……

怎么可能？

造畜术是不可逆转的啊。

“师傅……”清风看向了清虚子，清虚子也是满脸惊讶。

“造畜术不可能变回人的……难道它是一门能七十二变的变化之术？”清虚子喃喃自语，拿出自己怀里的一本功法，翻开看了看……

没错啊，自己得到的这本残篇就是造畜术。

难道说，它是……

化畜术？

清虚子听过一个传闻，据说很多年以前，有一门神功叫化畜之术。

造畜和化畜，两者虽然差一字，但却天差地别。

一个邪功，一个神功，也不知道是不是有关联。

后者潜力无限，可鸟禽翱翔天地，可化为骏马奔跑于大地之上，可化龙遨游于大海之内。

前者……

不过是邪道人用来敛财的工具而已，把瘦骨嶙峋的流民变化为牛羊，然后吃草，养大后或吃掉，或炼成丹药，卖给那些习武之人……

穷文富武，道士也一样，一头牛养大的成本不过是到处都有的青草，但卖出去就是一大笔钱，这是清虚观的经济来源。

“好，好，好……”

清虚子一阵激动，他激动的走上前道，“你叫什么名字……”

一旁的清风提醒道，“师傅，他叫李砚……”

“嗯，不错，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弟子了。”清虚子眼神闪过一丝贪婪，一阵激动。

只要摸透了这个弟子能从牛化人的原因，那这造畜术，说不定就能让自己练成七十二变的化畜术……

李砚愣住了原地，他已经明白了，之前吃下的丹药，和进门的功法，其实都是为了配合造畜术而已。

不对，既然自己学的功法有问题，怎么又……

马上，叮的一声，癫狂的系统，再次解答了他的疑问。

【化畜术，1/999】

【你以为这是造畜术？其实它是化畜术】

【昔日有一邪道人，用造畜术将人化为牛羊拿去街道上售卖，后被官府通缉，自己化为马儿之后狂跑三天三夜，最后无法变回人而落网，造畜术被定义为邪功，焚烧殆尽，从此消失】

【而化畜术最高境界可七十二变，变化为龙，上天入地，呼风唤雨】

【所以，造畜术和化畜术名字虽然一样，但实际上一毛线关系都没有，就如同人和猴子的区别，千万别炼错了，因为造畜可变不回人】

【勇敢的少年呦，目前的你只能变化为小牛，加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