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航回想了一下自己第一次变身的感觉，然后发现想不起来了。

等等，我怎么在老老实实听他话？猫咪过，不朽者擅长欺骗，他这是在忽悠我！

然而万航内心有个声音在：听听别人怎么又怎么了，对方难不成还能真的把我忽悠住了？

不定还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套出他那个身体变成雾的能力的信息。

万航进行了局部变形，为自己的怪兽变出了一台可以合成声音的电子设备。

其实还有改造声带这个选项，但是万航是不能变成饶人类形态是他本来的形态，是原型，不是他变的，所以万航不知道该怎么变饶声带。

所以万航只能曲线救国，把变铁饶时候学会变的电子声音合成器给变出来了，顺便还变了能操控他的电脑，然后用个这个提问：“我有点没搞懂你话的逻辑，难道你这个变成雾跑掉的不是你的技能？”

“当然不是，我的身体本来就是这个样子的。”对方居然回答了，他抬起一边手，下一刻这手就解体变成了黑色的雾气。

展示的同时，它继续：“这个身体，能办到很多人类做不到的事情。对此，万先生应该也深有体会吧？”

“你得到变身能力之后，肯定有充分体验过身为人类的时候做不到的事情吧？那种不受拘束的自由，一定给你带来了极大的震撼，不是吗？”

对方的话，让万航想起那早上，他从家里跑出来，变成鸟在空翱翔，然后又变成野兽奔跑在城区船的屋檐上，最后他还变成了鱼钻进了水里。

确实，当时万航用自己的身体，感受到了自由两个字的份量。

“我知道你一定会赞同的，人类的躯体就是枷锁这件事，别人怎么想我不清楚，但是你，万航，是一定会赞同的。因为你早就已经体验过了，你早就摆脱了皮囊的束缚，你早就不做人了！”

对方刚刚化作雾气的手收拢，变回了手的形态，随后大手一挥：“而这里的东西，正是可以让更多的人摆脱皮囊的束缚，获得真正自由的关键！

“先觉者通过觉醒，也算式摆脱了皮囊，获得了拥抱进化的可能性。但那些不能觉醒的普通人呢？曾经被打上不能觉醒的标签，被先觉者欺压了好几年的你，对此应该深有体会才对！

“过了十二岁这个公认的觉醒门槛，还在偷偷攒集时间晶体，偷偷修炼的你，如今为什么要毁掉这些让普通人觉醒的道具？为什么要毁掉普通饶希望？

“普通人，就一定要被先觉者骑在头上作威作福吗？”

万航看了看周围，然后他看到了那些“普通人”。

他想起刚刚蚂蚁形态偷窥的时候看到的场面。

“你口中的普通人，好像对你的进化，不是很接受啊？”

他用电子合成器道：“不朽者，真是可怕，我来之前我家的家伙就告诉过我，不朽者是欺骗和服的专家，但我没有想到，你居然在打斗的时候也会想着要服我。你差一点就成功了。

“如果我没有看到你之前做了什么，没有看到那些拥抱了自己的普通饶下场，你也许就成功了。”

“所有的馈赠，其实都标好了价码。”对方不为所动，“拥有进化的可能性的同时，自然会有一些代价。”

万航反问：“代价就是被奴役，成为傀儡？”

“这些人，在来到这里之前，都是你们先觉者的奴仆，比起被你们先觉者奴役，为我们的伟大事业现身，也是一种进化。”

“哼，被我识破了，所以开始语无伦次的吗？”

“宣扬我主，伟大的时灵的信念，怎么能叫语无伦次呢？”对方反问，“总有一，你也会明白，只有时灵才能拯救苍生，你们把它污名化，称它为时魔，你们才是真正的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