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挥手,整个黑板上竟然写满了题目,万航从第一题开始连续爆出正确的选项,竟然一下子就报完了。
老先生晃了晃脑袋:“哎呀,你这做选择题,跟相声报菜名一样,有点意思啊。”
万航心想,你如果两个月做了五十年份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拟,你也能这么快。
这时老先生又一挥手:“再试试看这个!”
这一次都是填词题,万航又瞬间答上来。
接下来,看来林光达老先生也是兴致来了,就那么拼命,出题给万航,非要难住他一回,万航则对答如流,一个错都没有。
就这样,三十分钟过去了。
老先生终于不再挥衣袖,而是一脸严肃的问万航:“这都是你两个月所学?”
“正是。”万航依然坦荡的回答。
老先生点点头,随后吩咐在高台下待命的书童:“去检查一下,他有没有带作弊用的物件,玄机上挂的技能也查一查。”
书童很快查完,向老先生报告:“先生,万航同学并无任何问题。”
林光达大笑三声“哈、哈、哈”,然后竖起大拇指:“好!今天我就做这个主了,我们改测技法!”
这一下下面等着作诗的年轻人都惊了,他们面面相觑,都一脸莫名,完全无法接受这个突然的改变。
万航自己也惊了。
什么鬼?
原本万航的算盘是这样的:
想办法让老先生同意,赛诗之前加一个能发挥他特长的环节,比如解题啊和解题啊还有解题啊。
这样他就可以靠着自己做了五十年份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拟,在这个环节把其他人吊起来打。这样哪怕之后赛诗的环节,他万航垫底也没关系了。
因为林零零的爸爸林星豪是不愿意林零零嫁给林聪的,一旦万航完成上面的目标,林星豪就能强行把比赛结果掰成“平局”,平局那是不能算数的,只能大家改日再比。
然后三蛋的禁闭几天后就结束了,她出来以后两人再从长计议。
至少在万航看来,这是个挺合理的计划。万航之所以要求改测技法,那其实就和砍价是一个道理,先喊一个远低于自己预期价位的价格,然后慢慢和人砍,这样最终的结果一般会和自己预期的价格比较接近。
现在倒好,直接测解题啊?
万航看了眼身边刚刚拽他的小少爷,忍不住笑出声。
还笑得贼有节奏感。
小少爷脸都臭了,扭头看林聪。
于是万航也看着林聪,只要对上目光就捣腾自己的眉毛,那个得意劲,谁看了都想打他一顿。
看台上,小猫咪蹲在自己座位前面的空地上,这样如果有人突然袭击她后心,就会扑个空,还有可能被她的能力完全骗过去,以为她死了。
不过蹲在座位前面的坏处就是看不到演武场内的情况,她只能拿出手机看直播。
看到万航那得瑟的样子的特写,她笑了。
原来是这么个扬长避短啊,这货真敢想啊。
看台上其他人此时也懵逼状态,什么玩意?发生了什么?
然后刚刚给了万航可丽饼的小萝莉拉着她妈妈的手,指着内场说:“妈妈,这个哥哥好像很厉害啊。和妈妈你说的不一样。”
她妈妈也不知道该说啥,只能尴尬的点头:“啊,嗯,是啊,是好像不太一样。”
就在她俩前面几排,万航在静安寺揍过的几个无赖互相大眼瞪小眼。
“难道这家伙,要赢了?”被万航直接打了的那个疑惑的问两个同伴。
同伴对视一眼,然后一起摇头:“不知道啊,我从刚刚就看不懂他们在干嘛了。”
“就算是比什么技法,大少爷们也绝对会比那家伙强的!那家伙可是广州来的野狗啊!”
这话倒是立刻得到了回应。
“对啊,他就是一只野狗而已,一定不是少爷们的对手!”
三人这样说着,忐忑的观察着内场的情况。
巷口,执勤中的林董抱着平板笑疯了都。
旁人又羡慕又无奈的说:“别那么夸张,你还没赢到这笔钱呢。”
“你不懂!”林董摆了摆手,“原本完全不可能的事情,突然变得有可能了,这可是从无到有的剧变啊!剧变你懂吗?谁能想得到,他居然把那个林光达老顽固说服了,然后临时改赛制啊,光是做到这点,他就碉堡了好吗!这赛诗会的输赢,已经不重要了啊!哈哈哈哈,厉害啊!犀利啊!”
林董最后还拽了句广东的古语。
内场,万航还在用肢体语言挑衅林聪。
自己之前受那么多气,现在当然要抓住机会气死林聪了。
而林聪瞪着万航的双眼中,燃烧着怒火,流淌着杀意。
突然,他站起来,一拍桌子,指着万航的鼻子喊:“赛诗会,我认输!”
一下全场哗然,观众们惊呼的声音回荡在每个角落。
林聪继续喊:“我要和你决斗!现在,马上!”
贵宾席上,林作栋黑着一张脸,他是安排了万一林聪输了就决斗,但是那个前提是,赛诗会已经结束了。现在林光达还没下去呢,你这么喊,那个老顽固肯定不乐意啊!
林光达在族内颇有威望,他不想下来,林作栋也奈何不了他。
就在这时候,月天河说:“嗯,决斗好,比看人答题有意思多了。这个万航很有趣嘛。他和作栋的儿子,一定能贡献一场精彩的比试。”
林作栋暗自舒了口气。
很好,虽然出了个意外,但一切仍然尽在掌握中。
林星豪再怎么样,也不可能让女儿嫁给个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