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她咋舌。
“虽然是激将,但是这个gae,我接了。”
“祝你好运,多产生的费用给我列个表,发到我的工作邮箱来。”
对方说完直接切断了通讯。
少女再次操作手机,不消片刻就接通了另一个备注为“待宰羔羊2”的号码。
这次她主动开口,一张嘴就是妖艳女人的声线,说出来的话语则是那种已经在风月场所工作了很久的语气:“有个好消息要告诉您。”
“哦?这么快就上手了?”对面是个苍老世故的声音,让人感觉话语里的惊奇全都是装出来的,“不愧是专业的。”
“就算是我,也不可能那么快就完工。对方是大家族的上门女婿,我可不想贸然行事然后被那个大小姐打死。所以现在还在收集情报的阶段。不过,你们家少爷是想整那家伙吧?现在他一个人在外面,位置我发给你。这可是免费附送的赠品哦。”
“这样啊,不错,我想少爷会高兴的。那么,接下来还请你努力一些,尽快来拿尾款,我们家少爷,比较没有耐心。”
“少爷们不都这样吗,挂了,老爷子。”说罢,她切断了通讯。
少女弯下腰,拿起挂在桥拱的铆钉上的包,从里面拿出个小笼子,笼子里装着个小型荒兽。这荒兽别名真实之眼,它的特性就是,会把主观意识上看到的东西以清晰的脑波表现出来,所以只要读取它的脑波,就能观察一些精神类能力制造的幻觉。对于拥有精神类能力的天选者来说,是必不可少的伙伴,带着它就不用找其他人来了解自己制造的幻觉效果如何了。
少女把荒兽的眼睛对准自己。
荒兽的脑波反馈出来的,是个身穿兜帽上有猫耳的卫衣和牛仔热裤的娇小美少女,鼻梁上还架着黑框眼镜。紧接着,眼镜突然开始变化,展开,变成面具盖住少女的脸。光相出现,代表少女使用了能力。
荒兽的脑波也随之发生变化,反馈出的形象变成了身穿旗袍的成熟大姐。
她盯着那形象看了几秒,摇头道:“不行,要更接近林零零。”
下一刻,旗袍大姐变成了体态更加匀称的运动少女,还嚼着口香糖。
她点点头,然后把空着的手抬到胸前,比划了一下,于是荒兽看到的形象胸部发生了变化,一下隆起一大块。
她咋舌,转动手臂,于是胸壁的形状和大小开始缓慢的改变,逐渐调整成她想要的状态。
“嗯,不对,这样太老套。”她思考了一下,再次改变形象。
这一次是个看起来十分轻浮的帅哥,而且一副喝了不少的样子。
不行。
于是形象再次变化,这一次是夜游寻找作诗灵感的文艺美少年。她微调了一下,让美少年透出些中性美。
她看了看,满意的点了点头。
随后,她收回光相,收拢玄机,扔了块点心进笼子,把荒兽收进背包,一抬手把背包扔下拱顶,背包在半空深处悬臂,启动了悬臂上的螺旋桨,飞了起来,融入夜色之中。
接着她清了清嗓子,然后像歌唱家早上练嗓子一样,开始“啊”个不停,只不过每个啊都用的完全不同的声线。
终于,她选定了一个清爽阳光的男性声线。
做完这事情,她再次拿起望远镜,观察着江边。
果然,她看见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家伙,把目标包围了起来。
她笑了。
少爷们的行事风格,果然都差不多。不过看装束,这些人应该是个哪个p的雇员,居然为这点事雇佣私营军事承包商,这个少爷看起来有很多油水捞啊。
她舔了舔嘴唇。
随后她纵身一跃,卫衣竟然化作蝙蝠衣,让她乘着风飘到江边,稳稳的落到大路上。
很好,她心想,先成为哥们再夺取你的心作战,开始!
万航皱着眉头,盯着突然包围自己的地痞们。
马格鸡,原来不是舟先生找的人,是那个跟屁虫林聪找的人吗!
“铁人就在那边。”万航向路口努了努嘴。
为首的人笑了:“只要我不用能力,在打死你之前那东西屁都不会放一个。而且,我们可是正规的私营军事承包商,就算用能力来整你,月之民也不会管的。”
万航哦了一声,正想告诉他们自己有林家的临时身份证明,也可以用能力,只听身后传来略微有些胆怯的清爽男声:“那啥,聚众斗殴是违法的。”
万航偏头往后瞥了一眼,惊讶的发现发出声音的是个面相清秀,一看就和现在这场景毫无瓜葛的少年。
他疑惑的看了眼手机,确认时间。两点多了,为什么这种一看就是好孩子的家伙会出现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啊?
美少年继续用刚刚那男声说:“而且,我觉得那么多人打一个,是不好的。”
下一刻,包围万航的所谓私营军事承包商雇员把美少女也包围了起来,其中一个流里流气的家伙还笑着对万航跟前的头目喊:“大哥,这家伙细皮嫩肉的,看着真水灵,套个女装玩起来肯定带劲。”
万航皱起眉头,上下打量“细皮嫩肉”的少年。
上海这么刺激的吗?
“好,两个一起拖走。虽然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少爷,不过正好我们可以教一下他大半夜不要到处乱跑这个规矩。”
万航看了眼佣兵头目,心想也许这就是上海吧。
正好这时候,有个比万航矮一头的家伙上来抓万航的衣领,说时迟那时快,万航一拳砸佣兵脸上,把他鼻子都快砸扁了,当时那个鲜血哗哗的流,把嘴巴和下巴全染了。
下一拳佣兵整个脸都打歪了过去,几颗牙齿飞了出来。
看着倒在地上捂着嘴巴的佣兵,万航活动了一下手臂,把关节掰得咔吧咔吧响。
“本来,我是想告诉你们,老子是林家的人,用能力把你们震死都没关系,不过……既然你们想用拳头说话,我奉陪。”
说罢万航一把甩掉上衣,露出上身那身结实的腱子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