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吴寒心里明白皇帝老哥,给自己挖的坑是越来越深不说,而且连老病根都赖在自己的头上。
这不是抽疯,分明是想抽自己的血,他可不干了。“你们陆界这玩意真假先别说,凡事也不能全赖在我头上,说你朝皇帝老哥碰瓷还真是不过分。”
嘿嘿发笑的老特务孙百万,他心里清楚,你也就是叨咕叨咕,欠你漠上的近千万两银子,不是能轻易抖落开的事,你不把银子给挣回去,做为漠上当家人,是很没面子的事。
“大东家不是圣上想讹人,现在一提起你脑袋都疼,再说你老二的官,谁能给你票拟?况且朝廷将来的班底可全在这里。”
吴寒一听,还真是不幸被商竹说中了,既然这样咱们就好好玩一玩,大家开心就好。
“竹妹妹,不用费那些事了,真假好像与咱们没有多大的关系,派人送与小宝贝们票拟。”吴寒可不想累坏大丫头。
比对了半天的商竹,只好抬头绝望地道:“假是固定假的,好使就成。”
旁边的孙掌柜,对商竹鉴定的结果甚是不满。“我说商大总管,你看这些没啥用,督师的诏告是真的就可以了。”
“你糊弄不了我们,真假这事好说,到时与八个小县令的票拟,一并送往朝廷就是。”
“好,你派专人送往便是!”孙掌柜好像没做亏心事。
见争论这个也没啥意思,还是落实收归陆界钱庄一事为好。
吴寒心里清楚,凡是陆界这有肉的地方,基本上被叛军闹得乌烟瘴气,想挣钱还得自己去收拾。
从疆域图上,看似从甘兰城到绵江以南,由各处钱庄连成的一条线不远,实际上想打通各个点要从叛军手里一点点夺,还是要准备充足为好。
吴寒又详细问了孙掌柜,这一带的叛军兵力以及部署,最后决定朝廷票拟回复后出兵。
又闲谈了一阵,送孙掌柜走出府门,见街上静悄悄,吴寒大喜:“这钱没白花,后生可畏。”
孙掌柜看过八个小县令对难民安置的答辩。心想这些小孩可全是圣上按你胃口挑的,看你能给带出个什么样?
“大东家,这些小娃儿的看法是不错,民众有土地不会乱,可一旦你均了田,剩下的麻烦事,就会留给你自己。”
动了土地,无疑是动了陆界朝廷里官员的命根子,历朝历代都是为了这个你争我斗。吴寒明白这不是捅马蜂窝那么简单,可不这样去做,如何能安抚西北的民众。
于是他说:“完全均田是做不到,有地契交官府赋税的豪绅,总得给人家一个安稳才好。隐瞒几年未交赋税的土地,一经查出,归还于民便是。”
吴寒在家乡内海的小山村里受过苦,土豪地主其实就是雇些长工而已,对于长工并不是所说的不当人使唤。
春种秋收,一年下来,土豪地主的命运,还不是掌握在长工的手里?所以这部分人并不是那么可恶。
关键的问题是,官宦人家吞并土地而不交赋税,这是拖垮陆界朝廷的根本原因。
幸好皇帝老哥这小疯抽的明白过来,罢免了所有陆界西北的官员,这样吴寒是多少好下手。
孙百万是伺候了大小两代皇帝的老特务,固然是知道这事的玄机,心想自己要难逃这一关。
他真不真,假不假地拉住吴寒:“大东家这个主意是不错,可我有几十亩田产忘了赋税,你说咱俩这种关系,是不是补上就成?”
吴寒乐呵一拍他,“老孙你这不算事,补上当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