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禁军已然在握,但晋国公控制了朝堂与太子,寅帝被泠后困死宫中,一切等候主人钧令。”
黑影立在外人看不到的墙角,等候命令。
姑苏亦水勾唇,“按兵不动。”
黑衣人领命消失,说书人依旧唾沫横飞,下边依旧群情高涨,无人注意是否有人来过。
她手中茶杯辗转,笑意清寒,今日局面,三年前她大约也能猜出,当时她本要借晋国公之力,顺理成章接手抚国兵权,但素仲此人野心太大,迟早有一天必成祸患,她领兵离京之时便知他一定会反叛投向太子,苏霖需要一个有权有势的靠石,而晋国公需要一个无谋可控的皇帝。
这一日来的如此快,所有人在局中,而她便是执子之人,三年等候,马上一切尘埃落定。
云筝只觉这几日都如在云端漂浮,一切都如此不真实,他笔在指尖顿了良久,一笑搁下,提笔忘言,半字未书。
等候了这么久,才是短短三年啊,这三年他无时无刻不盼着夜王殿下尽快出现,一日过成比十日漫长,有时候他也会忍不住想这样与朝廷僵持是否还有意义?忍不住想是不是夜王殿下当真已经遭遇不测?就这样,渺无希望中过了三年,如今人回来了,反而让人不敢相信。
“这一次,是真的要变天了。”他目光沉沉,隐了风云莫测,山雨欲来,谁都不敢保证,是成王还是败寇。
抚国如今的腐朽掩藏在锦绣珠玉之下,值此风雨飘摇之际,大乱一起,没有人能预料到结果会发展到如何情形。
他摇头,到如今谁都没有回头路可走,朝廷容不下北地坐大,北地也不可能重归朝廷掌控,最后只能看鹿死谁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