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吹过一阵沉闷的风,姑苏亦水手中杂记又翻过一页,她笑而不语,忽的站起身来,窗外数条人影鬼魅般出现。
“诸位,可否行个方便?”她提了一只笼子,雪白的兔子惊慌的竖起耳朵,她漫不经心的伸手安抚了两下,打开笼子抱入怀里。
窗外风声静默,无人搭话。
她浅浅一笑,颔首也不着恼,专心致志看着怀中红红眼睛,“你也待闷了吧,我带你寻些乐子去。”
她衣袖垂落,几步出门,对面前人影视若无睹,庭院深深深几许,山石修竹,投下凉影一片。
面前黑衣人伸手去拦她,却见她脚下一滑,一个踉跄手中兔子瘸着一只后腿钻如山石后。
一顿的功夫,她便追着入了石后,遮挡了身形。
数人急忙追下,转到石后,却只看见一团雪白的兔子露着大板牙啃着笋叶,哪还有她的踪影。
一个大活人,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了……
玉带桥拱,甲衣将军脊背挺拔,重剑负身,风过哗啦啦一阵树叶飘飞,他倏忽凝眸,回身审视周遭,空无一人。
桥底,一抹月白,倒挂横梁,袖里一段红帛,飞光一闪,缠上桥上之人,拦腰一卷,百炼钢化绕指柔。
朱越英眉一挑,肩上三年前的箭伤似乎又开始隐隐作痛,他顺着力道飞下水面,握住红帛狠狠一拽。
梁上人不曾反抗,轻功如鸿,水上凌波微步走的飘飘然。
朱越顺势转身解开腰间束缚,闪电拔剑,重剑劈下。
姑苏亦水勾唇,三年后再见重剑,不知今日是否如同往昔,不堪一击?
她红帛一收,踏水一折腰,后仰一转,白衣红帛,水花四溅煞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