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竞衣飞身而来,目光掠过她剑上血迹,大惊失色,一掌拍下。
姑苏亦水却未曾避让,承了一掌,拂袖扫他入室,红衣似血,一横剑,二楼越下直指山石上的姑苏东昊。
剑如长虹,罡风过处,石破天惊。
姑苏东昊却在石灰中畅意一笑,圆月刀缓缓一拔,冷眼无温。
“五弟果然在,怎么连湛血剑都丢了,一把废铜烂铁就想全身而退吗?”
姑苏亦水罕见的不曾反驳,神情恍惚,破绽百出。
姑苏东昊蔑视一眼,刀光无情,直取她首级。
电光火石间,姑苏亦水蓦然一眼,天降雷霆,衣袖乱舞如魔魅。
“都怪你。”她第一次带着咬牙切齿的意味,神情冰冷。
“大哥想是安生太久,忘记了血是什么颜色,我来教你。”
她挥剑击开他的刀,她的剑却已断成两节,她却毫不顾忌,半截断刃招式更加果决,近身缠战。
杀性一起,她甚至舍了兵器,拳风霍霍,锁喉袭腋打的刁钻。
姑苏东昊被他激的一怒,刀光雪亮一晃,亦舍了兵器,刚烈一掌直拍天灵。
姑苏亦水面无表情与他掌风一对,肩膀伤口又裂开,染透衣袖,她却恍若不知,袖中匕首一滑入手,趁机逼近反手一刺。
姑苏东昊面色一白,踉跄退后,她却步步紧逼不容他走,挥袖击飞一旁黑衣人,一脚踢他跪地,脚尖压在他的肩膀上,逼他俯身。
“大哥,我不杀你,因为这还不够,对你来说最大的屈辱是失去骄傲与尊严,我就是要压制你,让你痛,让你恨,让你不得解脱。”
天上月冷无声,一道紫衣月下飞前,身后冥宫鹤部十六人跟随而落。
宁弦目光掠过姑苏东昊,避让一步,面向姑苏亦水俯身行礼。
“公子且去,属下善后。”
姑苏亦水面无表情起身,勾唇淡漠,“不必了,本座今晚不想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