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着怪人的锁链转动到几排像是手术台的地方。带着铁手套的诡异把一个连着另一条锁链的金属扣，扣在连着皮带上，再解开原本的扣子。解开袋子，带着铁质手套拉出怪人的脑袋，仍由怪人嘴里伸出的虫子和手套摩擦，把套子在脖颈处再次拉紧。捏着怪人嘴里伸出的虫子，一个两边有皮带的漏斗插入虫子的嘴里。用力压下漏斗，边上手里拿着像是订书机一样的东西把钉子定在漏斗和虫子身体上订上一圈。虫子带着漏斗缩回嘴里，皮带在怪人的脑后扣起。手掌在怪人的袋子上一拍，装在袋子的怪人像是虫子一样嘴里套着漏斗，吊在空中，随着锁链的转动到了下一道工序。

把像是吸马桶的皮搋子压在小腹的皮带上，用力压几下排出空气，用力摇动皮搋子的空心管子，觉得吸紧之后，把管子用力插入，等到穿过怪人的身体的管子下方里有液体出现，贴上一个标签。

处理好的怪人吊着转到一个房间，皮带上的金属环全部扣起，一根软管放在漏斗里。打开的软管上的开关，从管子里流出带着块状的液体。

南宫及吸吸鼻子，“番薯？”

李致远点点头，“这些东西好养的很，只吃这个就能活下去。”

吊在空中，嘴里套着漏斗，小腹插着管子的怪人之间只隔着一只手臂的距离。

李致远带着南宫及离开这个房间。“这里是才处理好的怪人，他们在这里呆一天，要是没死，伤口也合拢好。”

南宫及摇摇头，跟着李致远走到怪人的最后终点。

吊在锁链上的怪人像是吊在空中的腊肉，挂在通道的两边。偶尔蠕动下也不会移动太多的位置。通道的护手被倾斜的木槽替代。拿着勺子的人把稀粥倒入怪人的漏斗里。

李致远看了眼稀粥的浓度，带着南宫及继续往下走：“他们不知道节制，喂得太多很容易撑死。只能用人工喂养。”

南宫及在连着怪人小腹上的管子上看了几眼。跟着李致远继续往前走。这里工作的都是普通人。

铃声响起，喂养完怪人的普通人急匆匆的离开。李致远背着手站在过道中，“每条锁链挂着30个怪人。上下四层，每层五条走道。”从地底出现的白雾慢慢往上延伸。李致远抓了把飘到空中的白雾。“这只是一个点。在这里，饲养的怪人超过两万。最长寿的两岁多，平均寿命85天。每天都有几百个怪人加入。我们在大陆上还有一个饲养基地。大岛上的饲养范围更大，寿命也更长。”

南宫及面色不改：“和我有什么关系？”

李致远笑了下，“只是感慨下我总于成为我最厌恶的那种人。时间差不多到了，我们该回去了。”

南宫及耸耸肩，跟在李致远的身后。这场面在他的眼中，只能说声壮观。十年内战，吃人都是常事，只是大家都不说。

走回房间的时候，通道里隐隐有歌声传来。

李致远没有关上通道，点起壁炉：“铃声响起的时候，最好不要待在里头。”

壁炉里的火焰驱散从通道涌来的白雾。被隐约的声音弄得坐立不安的南宫及坐在床上，强压心理的烦躁。右手上的刀不受控制的伸长。

李致远从床底下拿出一个坛子，放在南宫及的脚边。

看到坛子上贴着的酒字。南宫及把右手插入坛子里。坛子里传出吞咽的声音。许久之后，才叹了一口气。

看着坐在壁炉前的李致远，再次望向通道的眼里带上一丝恐惧。“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