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昏迷的镇长躺在地上。浮在身后的嬷嬷走到小姑娘身后:“公主,我们该走了。”
小姑娘扭头看了嬷嬷一眼,摘下腰上挂着玉佩的小链子,挂在李致远的手上,说道:“这个给你,不许摘下来。下次见面再教我好玩的。”
嬷嬷看了李致远手里的玉佩,拉着回头往李致远挥手的小姑娘往大船飞去。
李致远也站着身子对着小姑娘回收告别。
大船缓缓开动往下游飘去。直到大船的灯光消失,李致远才坐在地上,大口喘气。手里的链子证明这一切都不是梦。
链子上的玉佩是一个小指大油黄色的葫芦。链子的图案是穿着肚兜荷叶裙,扎着两个包子头,往上伸手的小姑娘。小姑娘手脚相连的扣成环,玉葫芦上的圆环就扣在其中一个小姑娘的手腕上。绑在左手的玉葫芦不断传来一股清凉。
河边又有恶臭传来,玉葫芦变得冰凉。链条上的小姑娘表情变成了哭泣的模样。攀爬到墙头的诡异急忙离开小镇。被急忙离开的诡异吓了一跳的李致远看着布满河道的浮尸离开,靠近小镇的地方,浮尸宁可和边上的挤成一团也不靠近。
浮尸离开后,水位下降,一切又回复了平静。渡口完了,李致远叹了口气。扛起镇长往墙下走去。
之后两天河道里没有任何诡异靠近,来到小镇避难的人更多了,士兵带来渡口失守的消息。得到这个消息的镇长低头沉默了许久。渡口的失陷比预料中的早,谁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些有智慧的诡异会南下。原本海域清理海口的行动,变成了河里诡异与海域的大会战。镇上的人越来越多,李致远也接受了一些没有负担的壮丁。那天晚上要不是大船上的公主给力李致远手链,小镇守夜的士兵全灭的可能更大些。
不接受镇上的协议,也不加入守备队的人一律被赶出镇子。镇子上的粮食紧张。李致远也不会在在这个时候圣母发作。权力和义务相匹配,不劳者不得食这种观念是李致远的底线。无视这些人的哀求,咒骂,看着他们被赶出围墙。
过来的人也带来一个好消息,水里的水产可以吃了。守备队再次排上用场,在河里打上一网鱼。在众人的注视下,一条老狗成了试验品。自告奋勇的村民也有,两者吃下鱼汤后,被关进了守备队里。第二天没有发现异常后,镇子外头的河道热闹起来。虽然收获不多,但是有了获取食物的手段,镇子里的人心也安定了些。依旧不肯进镇的人到了晚上就住在小船里,紧紧靠着镇子围墙休息。
半夜镇上响起哨声,紧急出动的守备队在镇子里抓到了想要砸开地窖门,雀占鸠巢的难民。
动手的难民是一家子,一个老人,三个儿子。四人应该留意到住在高地的都是以姓氏结成的族群。没有挑他们下手,找了个独门户的下手。没想到住在里头的也是硬茬,抽了梯子等着他们下来。窖门打开的时候,一根弩箭上绑着哨子飞往天空。才想往下跳,一根弩箭插在其中一个儿子身上。
没有逃掉的四人被绑着带到守在围墙上李致远。墙上燃起的火把吸引了躲在围墙边上小船里的人。
老人苦苦哀求:“长官,我们也是没有办法,鬼迷了心窍。下次再也不敢了,我儿子也死了,放过我们吧。”
李致远没有回答,两手平伸靠近火堆。
老头见李致远没有答话,跪在地上拼命磕头:“要偿命小老儿一人就行,你让他们走。长官你行行好,小老儿给你磕头,给我家留个种。”
被绑着的大儿子还在叫骂:“求他做什么?能拿我们怎么样。狗官,有种砍了我,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够胆杀我后,别把我烧了,老子晚上回来找你算账。”
李致远等到去镇上搜查的人回来,没有发现其他地方有这种事。才把手从火堆旁收回来。手绑在身后,额头磕出血来的老人抬起头,看到李致远平静的目光,大喊:“小老儿的错,小老儿一人当。小老儿用命来偿。”扭头用力往墙上撞去。
原本以为这里守备只是个半大孩子,没有第一时间杀了他们。认个错说说好话,再卖个苦肉计就能逃走。见到这种目光才觉得不对。心里一狠,就往墙上撞。
老人苍白的脑袋被一只手抵着,头发被抓起。离着有十几步的李致远制止了老人的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