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被老道装逼成功了?再看了眼地上的指甲,实在忍不住恶臭的李致远拉着妹妹离开。
臭着脸在一边拿草叶擦柴刀的癞头没心没肺的喊道:“要看屎精吃了什么东西早说啊。屎精拉的屎还在它窝里呢,拿棍子拨开就能看,干嘛要我破开。吃的了的都成一团了,看个屁啊。这刀要臭上好几天了。”
村子里来的人都被地精的臭味熏了一遍,队伍前进的速度稍稍快上一分。
快到小王村的时候,夜色抹黑。断断续续的村民也到了。清点下人数,少了快三十人。虽然没有带着大量补给,能够达到普通的行军速度也算是可喜可贺。找着理由安慰自己的李致远看着老白在清点到来的村子。
等到众人打起火把,叫醒躺在自己腿上睡了一觉的小萝莉。小萝莉把自己的头发收拾好,腰上别着小匕首的小萝莉咬着早已凉透的烙饼抱怨,哥哥不给自己留热水,也不帮自己赶虫子,害的自己的小腿都是包。等等等等,得出结论,哥哥是笨蛋。
没有心思和小萝莉斗嘴的李致远看着举着火把,按地域聚集的人们往小王村走去。
再次确定弹仓里装满子弹,把马留在原地,牵着碎碎念提出各种补偿的小萝莉随着人群往小王村走去。
路过稻田的时候,村里的体面人指着田里的杂草叹息。
小王村的村们紧闭,里头没有一丝火光。站在门口的众人大声呼和也没有人应。老白往前挥挥手,流民举着才砍下的木杆往木质村门撞去。才一下,村门带着门栏倒下。
众人往村里走去。
一路上往村民家里查询的人们带着各种东西出来证明家里没有人在。老白低声对着镇长夫人说道,“他们有几天没有开火了。”
村里的诡异情况像是往人们心里压了一块大石。一路走到村里的祠堂前,村里唯一盖着瓦片的地方在众人到来时有人举着白色的灯笼站在围墙上。
面色苍白消瘦的老头站在一人高的围墙上,对着围墙前的人们拱手说道:“镇长夫人到村里,也没有事先大声招呼,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祠堂里突然传出唢呐声,听着像是喜乐,又有孩子的哭声传来。
镇长夫人带着儿子女儿走到祠堂门前:“王村长就是这么待客的吗?”
王村长摸着胡子看着镇长夫人:“村里闹灾,正在冲喜看看能不能避过这场灾难。天色暗了,还请诸位在村里休息一晚。明个一早,小王村上下再感谢各位。”
“休息的事不急,还请王村长把下蛊的人交出来。”
王村长停下摸着胡子的手:“下蛊?谁下的蛊?什么蛊?什么时候的事?”
巡查完小王村的治安队员和村民带着各种东西回来。
“还请王村长把大门打开,让我们进去查查。包庇下蛊的人有什么下场想必王村长还记得。”
“今个真不方便,还请大家体谅,一切还等明天再说。”
祠堂里穿来一声尖利的妇女叫声:“一拜天地。”
镇长夫人再看了看紧闭的大门和王村长边上的白色灯笼:“撞门!这是冥婚!”
李致远抬头看着没有走到中间的月亮,看到脸色巨变的王村长。
老白手上的猎枪对着祠堂大门中间扣动扳机。碰的一声巨响,大门被打开一个大洞。猎枪背回肩上,手里提着短锏一脚踢开大门。
大门里头坐满了人,厅前的台阶上放着红色的轿子,大厅正中的桌子盖着红布,摆满灵牌,灵牌之上白色的喜字尤其醒目。
穿着红色喜服牵着红花的一对新人没有理会外头的事,直起身子。
头上戴着红白相间花的媒婆大声喊道:“二拜高堂。”
有人指着坐在右边的客人大声喊道:“他们是死人!”
被碰到的两人人保持着坐姿倒在地上,仔细望去,坐在右边的客人只是坐在椅子上,桌上的东西没有一丝热气,一点没动整整齐齐的放在桌上。
带着红盖头的新娘身体颤抖的厉害,跟着新郎拜倒的姿势落下。他们跪拜的高堂分明是两个纸人。
一把后背剁骨刀飞往新郎新娘之间的红花,新郎急忙转身想要拦下飞刀。飞刀被新郎碰了下,往新娘方向飞去,切开连着大红花的红色缎带扎在纸人的腿前!
原本颤抖不止的新娘衣服才停下,立刻涨开,红色盖布里的黑色阴影一闪而过。新娘伸直双手往新郎扑去,从袖子里伸出的白皙双手指甲像是小匕首一样扎入新郎的肩上。探出脑袋就往新郎身上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