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早上出门的时候是锁了门的,回来的时候门锁完好无损,而且他这里除了他和最要好的兄弟,还真的没人来过。
即使是他最要好的兄弟,恐怕也没有这样的戒指掉在他这里,虽然戒指不值钱,但是那枚绿色的宝石可能值点钱。
“啊!”
陆羽突然抬起了头,惊呼一声。
因为他看到屋顶上一个拇指大小的洞,正对着破桌子的上方,感情这个戒指是从上面掉下来的。
瞬间,陆羽心疼了,戒指不重要,主要是这个戒指把他的小窝给砸了一个洞,他生气了。
小窝还是父母亡故之后留下的最后遗物,屋子里面虽然光秃秃的没有什么摆设,但是却被他收拾的很干净,现在这个破戒指把他屋子砸了一个洞,能不心疼么。
这种心疼比他没有伺候好马匹被总管抽了几鞭子还心疼,这可是他最依赖的地方了!
不管在外受到了多少的委屈,嘲讽和辱骂,甚至是被皮鞭加身,只要一回到这个小窝,他就可以很平静的忍耐下去。
“要是被我知道是谁干的,看小爷不跟你拼命了。”陆羽看着那个洞口不断的漏水下来,骂了几句,把戒指揣好,冒雨小心翼翼的爬上了屋顶,开始修缮。
这一夜,陆羽安静的睡了一个好觉,而且还做了一个美梦,梦见自己成为了一个除暴安良的大人物,当然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破旧的戒指为起因。
第二日,大雨之后又是一个晴天。
陆羽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他才发现,他依然还在茅草屋,自己依然还是那个下人,还是那个怀揣着成为强者梦想的少年。
“还是赶紧去做事吧,不然上面又要责怪了。”陆羽自嘲的说了一句,快速的起床,朝着后院走去。
后院乃是陆家饲养马匹的地方,各种高贵的品种多不胜数,说得不好听一点,就是一匹马的价值比一个人还要金贵。
他们后院负责饲养马匹的小厮有十几个,都是一些金贵马匹的专职饲养员。
“小子,你今天又晚来了半个时辰。”刚进入后院,管家那恶狠狠的声音随即吼了起来。
“对不起,管家,我有点不舒服,所以来晚了,我这就去喂马。”陆羽赶紧说道。
这个管家仗着背后有人,总是欺负他们这群小厮,一点不对劲都是非打即骂,若是出了一点差错,那更是出手狠毒,而且管家也是一个练家子,虽然不是什么高手,可是对付他们这群人绝对足够了。
这还不算什么,本来他们每个月可以领取到三个银币的薪水,硬是要被管家拿走一个,这让他们这群人敢怒不敢言。
“我看你小子是皮痒了,好久没收拾你了,竟然敢迟到,你不知道今天大小姐要骑着踏雪出去吗?”管家来到了陆羽面前大骂。
“我马上就喂马。”陆羽无奈的陪着笑脸说道。
没办法,人家势大,不得不低头啊,更何况他们这一群小厮还得在人家的马厩里面混饭吃呢,得罪不起。
“这个月扣你两个银币,老子可是替你担着上面的责骂。”管家的骂声已经远去。
可是那扣钱的声音却是不断的在陆羽脑海中重复着。
“别看了,陆羽,我们都是一群下人,得罪不起,赶紧喂马吧!”一个小厮走过来,拍着陆羽的肩膀说道。
“若是有一天我能够修炼了,看小爷我不好好的收拾你。”陆羽愤恨的说了一句,但手上却不敢怠慢,拿上饲料就去喂马。
“你呀,就是打不怕!不过说真的,这个老家伙实在是太欺负人了。”小厮也是一脸的愤怒之色说道。
这小厮不是别人,是陆羽从小的死党,叫做贺宽,跟陆羽是同一年来到马厩工作的,对于总管的恶行,他两人是深有体会,虽然不敢明面上反抗,但思想上却是统一战线,自然是关系非同一般。
这是一匹通体雪白,没有一根杂毛的马,所以被称作踏雪,是陆家大小姐的心爱之物,不但是可以日行千里,更是因为长得雄壮而得到了大家的称赞,这也是陆羽负责饲养的马匹之一。
“我说,小羽,你就真的要一直在陆家干下去?”马厩中,贺宽看着陆羽问道。
陆羽一愣,停下一切动作看着贺宽道:“你有什么想法?”
“这个月之后,我就要离开了,我堂哥意外去世了,三叔打算把我接回去帮着他照看生意。”贺宽有些难过的说道。
贺宽有个三叔的事情陆羽知道,也时常听这位好兄弟说过,不过自己的好兄弟能够有个三叔,虽然生意很但也不用在这里受人白眼的好。
“去吧,看到你有个好去处我也很开心。”陆羽无所谓的说道。
可实际上他的内心非常的难过,一起从小长大的兄弟突然要离开了,他能不难过吗?一直表现得无所谓,也只是为了让贺宽能够放心的离开。
自己的兄弟有去处了,可自己呢?想离开,又没有多少钱,想修炼,却又没有关系,想到修炼,他不由得想起了那个梦,不由得手往腹部摸去。
“行了,我去那边看看!”贺宽也不傻,自然是知道陆羽那故作轻松的心情,随后说道。
也没有等陆羽做出反应,抱着一盆马匹专用的饲料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