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听了长欢的话,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长欢没有再说话,沉默着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在马场看训马的时候,长欢便觉得伤口处又疼又痒。她回到房间,叫玉儿去打了盆温水。自己坐在梳妆台前,摘掉头纱,小心的掀开包住伤口的手绢。
长欢看到伤口后,心里一惊。她原以为是在外头晒的太久,出的汗流到了伤口上,才会又疼又痒。可没想到,伤口红肿,还化了脓,远比她想象的还要严重。
玉儿打了温水,走进了房间。她将水盆放到桌子上,走到梳妆台前查看长欢的伤口。长欢微侧些脸,将伤口展现在玉儿面前。
“公主!您这伤口怎么又严重了!”玉儿刚看了一眼,便惊叫出声。
“你小声一点!别让别人听到。”长欢低声提醒玉儿。
玉儿向窗外看了看,确认没人后,蹲在长欢面前,一脸担忧的说道:“您这伤口这么严重,还打算瞒到什么时候啊?就算能瞒得过乌桑将军和卓思,那瞒得过单于和大阏氏吗?再说了,再过两日您便要和达塔尔成亲了,到时候您这脸上的伤被别人看到,被人耻笑了怎么办?”
“他们笑他们的,与我何干?我只管养好我自己脸上的伤便是。”长欢拿着浸湿的手绢,轻轻将伤口周围擦净,又伸手去拿达塔尔送来的药瓶。
玉儿见长欢要擦药,急忙伸手制止,急声说道:“这些瓶瓶罐罐的,用了两次也不见好,反而愈发严重,保不齐是左贤王故意害您的。公主,您先别急着上药,我去找乌桑将军问问再说!”
长欢还未来得及制止,玉儿便匆匆跑出了屋子。乌桑将军刚刚受伤,说不定还在医治,玉儿就这么心急的去找他。不管玉儿是什么用意,总这么麻烦乌桑将军,他总会感到厌烦的。长欢叹了口气,皱紧了眉头。
这头长欢在清理伤口,那头达塔尔和卡林朵便笑意盈盈的去找忽达奴道喜。
驯服这种野马可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而野马被驯服之后,自然归驯服它的人所有。烈马又认主,所以,只有把它驯服的人,才能对它发号施令。忽达奴驯服了它,就相当于给自己抓了匹上好的烈马。
达塔尔高兴的走到忽达奴面前,对忽达奴说道:“阿奴姑娘真是好魄力,竟能驯服性子这么烈的马。以后上阵杀敌,也有了左膀右臂啊。”
忽达奴依旧冷着脸,点了点头,向达塔尔行了一礼回道:“我只是运气好,捡了个漏罢了,左贤王要是想要便拿去。”
达塔尔摇了摇头,有些尴尬:“这就不必了,野马认主,我就算带走了也骑不了。阿奴姑娘是得力的干将,当然要配好马才行。”
忽达奴嘴角翘起一丝弧度,却转瞬即逝,仿佛从未笑过。她右手抽出一把匕首,左手握住一缕鬃毛。“唰”的一下,将鬃毛割了下来。
达塔尔和卡林朵都有些惊讶,对视了一眼,又看向忽达奴。
卡林朵看着忽达奴手中的鬃毛,伸出手指了指,小心的开口问道:“阿奴姑娘这是……为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