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情况?穆子阳又细看了一眼对面那位道长,猛然记起师傅说过的北弦道长的样子,心里一惊,暗道,莫非,莫非这就是师傅的师兄,那个师傅说是他劫走了江小雪的北弦道长?
穆子阳又向那道长仔细看去,心里已经认定了他的身份就是北弦道长,怒火中烧,恨不得一口将对方吞掉,不,那样还不解恨,应该将对方敷住,然后一口一口将他身上的肉咬下来,吐在地上喂狗,最好能咬个几百几千口,他受尽折磨才逐渐断气。
穆子阳死死的盯着面前这位恶人道士,心里恨恨的想着自己如何让他痛不欲生的死去,好像面前这位道士已经被自己制住了,自己现在是想怎么弄死他就能怎么弄死他一样。
最终,穆子阳失去了理智,怒吼一声,朝对面那位道长扑了过去。
这当儿,无论是对面那位道士还是南弦道长,都大吃一惊,双双收回了死死盯住对方的目光,同时转向疯了一般的穆子阳。
说时迟那时快,不等穆子阳冲到那位道长身边,南弦道长和对面那位道长几乎同时出手,凌空一指,便点中了穆子阳的某处穴道,穆子阳在一瞬间便保持住了奔跑冲刺的姿势,一动不动了。
但穆子阳心里清楚得很,他苦闷不已,如果是对面那位道长对自己动手,自己还想得通,毕竟他是自己的敌人,可是师傅,师傅为什么也对自己动手,而且和对方手法一样,都是点中自己某处穴道,让自己动弹不得?
这时候,两位道长又各归其位,并没有说过一句话,依然充满了杀意的四目相对,而他们背后的那几具尸体,仍然一动不动站立着,面无表情,似乎是旁人在观战一般。
就这样又过了十多分钟,屋顶噼里啪啦的声音已经没有了,外面已经风平浪静了。
那位瘦高道长便先行撤回了与南弦道长怒目对视的目光,摇动起手上的摄魂铃,带着一直站立在死尸后面的自己的弟子和六具尸体,顺着石阶往上,一步步出了地道,出了小木屋。
穆子阳急得干瞪眼,眼睁睁的看着劫走自己新婚妻子的仇人离开自己却无法动弹,眼泪不争气的便下来了。这份苦楚,除了自己能够体会,旁人是无法知道的。
在这时候,师傅终于出手,虚空一指,解了自己的穴道,自己才能够动弹。
“师傅”穆子阳一被解开穴道,便忙不迭的以责问的语气向南弦道长发问,“那人就是北弦那狗道士是不是?”
南弦道长一手按在穆子阳的肩头,防止他有过激举动,同时道:“徒儿,这人正是为师的师兄北弦道长。”
“为什么师傅你不帮助徒儿灭了这仇人,却偏偏与那臭道士一起制住徒儿,不让徒儿动弹?”穆子阳责备之意甚浓。
“徒儿不要激动,听为师说。”南弦道长道,“刚才你的举动可以说是勇气可嘉,但是却称不上明智之举。一方面,你这么一个刚刚入道,还没有什么本事之人,拿什么去与北弦对抗?恐怕,北弦道长一指之下,便可要了你的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