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看他一脸的呆样儿,急了,转身就要去找医生。
“别,别走。”
她刚转身,床上的人低低的出了声。
一贯只会嚣张霸道拽她各种横的男人,此刻竟小心翼翼扯着她的一片衣角。
半垂着眼,睫毛根根分明,不停的颤。
米狸心一下子就软了,又慌又乱不停的跳。
还从没见过他这个样子,脆弱又无助。
张了张嘴,却又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话。
她向来不是个会客套的人,轻轻的重新在他身旁坐下,顺他的意不走。
充满消毒药水味儿的病房内,一时间极为安静。
米狸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醒来自己睡在床上,眨了眨眼,突然发觉盖在身上的被子有股医院的味儿。
断片的记忆瞬间回笼,猛地坐起来,看了眼时间。
她竟然睡了整整一下午,捏了捏泛酸的脖子,慢慢的思考原本该在这里的人。
她睡在床上,临渊呢?
清澈的黑眸绕了一圈,最终锁定了缩在沙发上的一团黑影。
皱了皱眉,掀开被子,急忙下地。
走近了看,分明是他,眉头紧锁着,看起来睡得不安稳。
医院里病房里摆沙发纯粹是为了好看精致,实用性不大,她睡进去估计都勉勉强强。
何况一个一米八几的男人。
米狸蹲下来,伸手轻轻的拍了拍他,“醒醒,临渊。”
男人被她喊得说起了梦话,眉头皱得更紧了。
嘟嘟囔囔半天也没听清说了点什么。
像是在叫什么人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