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仍是不想离开啊!”许久,汪爷幽幽道,“人老了还能去哪儿啊?!如今只想依靠着相识于少年、生死与共几十年的伙伴们六然狐你该懂的!索性放我一码吧!”那样服软的怂话,却似一把温软而锋利的刀,于不觉间,割了每个人的心!
“咳咳”忽然,秦远憧干咳不止,阮秋见状,紧忙净了手,上前轻抚其后背转而,秦爷缓了不少,遂示意美人坐到身旁的小墩子上“玄墨我本是从不说你的!因为,我心里,一直将你视为没心肝的憨物故而不想对牛弹琴!可今日我方顿悟你竟也是极顾念兄弟情分的!”秦爷语滞,缓缓抬手,轻抚阮秋软滑卷曲的发丝
“玄墨啊你既这般透彻,却为何朝枉死兄弟的爱徒下死手甩耳刮子?!洛枭顺一生誓死守护两个女人看似极没出息却又是我等俗物望尘莫及的!因为自私的我们心永远是空的!永远不会为了谁人豁出性命,活出个自我!”
“大哥!我知错了!”倏忽之间,汪玄墨痛哭失声“怎么办呢?铎弟无论如何这是我们血浓于水的兄弟若真的撵他走我们也只能陪着了!”秦远憧起身拱手,“五年了!不长不短、无惊无险谢铎弟腾出这方天地,赐我们几个痛失了灵魂统帅的外来客一个安身立命之销魂地!”言毕,挺拔、清瘦、儒雅而硬朗的秦爷迈着沉稳而决绝的步伐,朝门口走去
阮秋一惊,慌忙从背后紧紧环抱住秦爷,“不要走铎爷的长兄胥爷常道我是红颜祸水我本是极不服气的!可今日看来真是如此!我走便是了!孤独之客注定是不能落脚停歇的流浪是唯一的宿命!”美人将自己深深埋进那微微震颤的挺拔而坚实的后背里,默默哭泣着
某一刹,秦爷猛然转过身,复拥阮秋入怀,“我,一生未娶,只因年少时辜负了至爱之人,至她错嫁最终凄凉枉死!故而,自今日起,爷以她之名立誓,余生皆用来照应你本就是人之将死的年纪,已无甚可怕了!权当做还了往日情债不必累及至下一世了!”立时,一众无不唏嘘、动容!
“铎爷我此时才觉悟您让我死守着门口的缘由!”铎爷抬头,望着急奔上楼的罗丰,眸光一沉,“惹不起的狠角色终还是来了啊!”“切!你的地盘儿还忌惮过谁吗?”汪爷斜眼啐道“除非是戚雄业或洛枭雄”邱硕泉起身,瞟了眼胭脂美男“哈!有一点儿处变不惊的境界了!竟未露出半分被我不幸言中的慌张神色呢!”
“不会的岳父明明答应过我”风云眼波荡漾,小心地瞥看阮秋“女儿若必须与儿子权衡时还是差了些斤两呢!”铎爷冷冷笑道,“那个人比不了你养父的高境界!不过是极为缠人的毒蛇罢了!”气度非凡的老帅哥起了身,踱至秦爷身旁,“老哥莫伤心了!我愿意史无前例地放汪玄墨这老混球儿一码!一则您的话我仍是敬的!二来,刻薄的老怪已从罗利杀来了!咱们的茶室江湖绝不能散的!”
“铎弟你们睿茗斋还有没有待客之道了?!”霸气而冷冽的男声蓦然袭来,惊得阮秋柔软的身子微微颤抖着风云见状,竟抛下惯常的儒雅风范,猛然冲上前去,将美人紧紧拥入怀中“别怕!”只是清浅一句,却似有千斤重,狠狠砸落在阮秋心头不由的,她放下了千般羁绊万般怨,彻底地投入那梦寐以求的深情怀抱
“真是不知羞的贱人!竟还当众抱上了!”洛爷勃然大怒,恨声骤起!“洛兄别那么激动”铎爷轻拍风云的直肩,“别惹你岳父不痛快!即便是秋儿受了惊吓需要人安抚,也自有我这专业人士负责照顾着听话!一旁坐着去!”风云缓缓松开怀抱,回神,回身落座